娘埋葬的地方。
不仅不得同葬,连见都不让见了。
常云成在京城外停下脚步,该有的丧仪俱全。待齐月娘下葬七日后,转身离开。
而那时候,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将出事的那条河流域几乎翻了个遍,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
其实她们船上带的东西也不多,药材已经跟着专门的军队供给过去,带着金银细软也都是成箱子的,很好打捞。她的衣服首饰也不多,除此之外…。
阿如一个机灵。
“药箱。”常云成猛地站起来,结果忘了自己在洗脚,差点滑倒。
“对,药箱。”阿如喊道,“那个药箱。是她带来的!是那天小姐上吊之后跟着一起来的!她当时哄我说是她祖母留下的,后来才告诉我是,那是她在那边出事时带着的药箱!”
常云起看着常云成。笑了笑。
“信了吗?”他问道。
常云成站在洗脚盆里。
“我不是信你,我信她。”他说道,看向阿如。
她如果跟阿如说,那么她就没有骗人。
“药箱一定是跟她一起走了。”常云起接着说道,伸手指了指常云成的腰间。“她留下来的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就只有这把刀子了。”
常云成已经卸了铠甲。穿着日常的衣裳,腰里挂着一个皮鞘,这个皮鞘日夜不离身。
他低下头,伸手拿起来,打开抽出手术刀,握在手里,正好跟手心中的伤疤重合。
“有这个,或许能找到她。”常云起说道,伸出手,“给我。”
常云成看着他,将刀子装回去,坐下来慢悠悠的擦脚。
常云起摇摇头。
“饶家那个姑娘的死,是我干的。”他忽的说道。
一旁的阿如惊愕的瞪大眼看向他。
常云成擦脚的手也停下。
“我想,这是我一辈子干的最得意的一件事。”常云起说道,笑了,眼中闪着兴奋,“你,没了世子之位,你的母亲,也一辈子受此煎熬愧疚,你们母子二人互相煎熬痛苦,但偏偏又没有办法化解。。”
说到这里,他又收了笑。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他叹口气说道,“月娘竟然还是要和你在一起,我原本以为她会高兴呢,你们母子欺负她如此,看到你们这样下场,她应该最高兴,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
“但是现在我放心了。”他笑道,“原来,那不是我的月娘,我的月娘早就被你们害死了,所以,看到你们如今这样,我的月娘一定会很开心的,那个不开心难过的,不是我的月娘,是你的月娘…。。”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风袭来,一拳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常云起直直的跌落在墙角,撞在桌角上,人又被反震的趴在地上。
阿如掩着嘴死死的堵住尖叫。
“滚。”常云成简单的说道。
常云成的脸立刻就肿了,满口满鼻的血,但他还是扶着桌子站起来,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脸,看到那一手的血笑了。
“我说过了,或许能让你找到你的月娘,你要是信,就来城外的普利寺找我。”他说道,因为嘴破了,说话有些漏风含糊,“三天,我只等你三天,不来,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他转身走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常云成站在正中垂手而立,久久未动。
“后来呢?”齐悦摇摇他的胳膊问道。
她现在见不得常云成发呆,尤其是在这个环境里。
“我刚才说到哪了?”常云成笑道,一面伸手摸齐悦的头以示安抚。
这个女人以前是不胆小,但现在真的是胆子小的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