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了,还是不懂得打理自己。”
他手脚利落的抓起披放在椅背的衣物,一抬眼,便见到铺放在梳妆台桌面的杂志。
季耕怔忡了一下,目光在杂志的封面人物上停驻。
“这个人不就是……”他吃惊的瞠大眼,连忙抓起杂志,“严峻?!他回来了?”
他清晰的脑子,立即联想到适才妹子脸上的呆愣神情,不经意的一瞥间,他似乎瞧见了她急欲隐瞒的点点珠泪……
“这个傻丫头……难不成她还一直以为,严峻真会遵守承诺回来吗?如果他真会回来,早就回来了,何必要等到八年后的现在?”
“耕哥,早餐呢?”季耘顶着一头乱发跑进房,没瞧见他拿着杂志发呆叹气,整个人埋进了衣柜,“牛仔裤……我的牛仔裤呢?”
一见她冒失的闯进房来,季耕连忙把目光移开,抱起一堆待洗衣物,“别老是穿牛仔裤,有时候也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打扮自己?”季耘敬谢不敏的直摇头,“免了吧!我们跑新闻的装扮,最重要的就是简便,可以应付随时骤变的状况,才是最要紧的。”
“你不是说,今天只是要开早会吗?应该没机会到外头跑新闻吧?既然如此……”季耕从衣橱中拿出一套套装,那是她刚找到工作时,他特地送给她的礼物,“今天就穿套装去上班吧!”
“啊?”季耘盯看着他手中的套装,瞠大的双眼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般,“耕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快把衣服给换上,早餐我已经弄好了。”不让她有发出质疑的机会,“还有,你上班快迟到了。”
“啊——迟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季耘立即抓起套装,“耕哥,现在几点了?七点十五分?!”
季耕悄悄地关上房门,对于每天早上上演的混乱情况早已习惯,却仍不忘叮咛一声:“耘耘,早餐我放在桌上,你可要记得吃喔!”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她扯开嗓子回应,赶紧将心神转绕回眼前的穿衣大战中。
套装?开啥玩笑,打从她进入杂志社就职后,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穿过这种Lady的服装了。
天!这个套装怎么那么难穿呀?拉链在哪儿啊?双腿怎么凉飕飕的啊?啊——有谁来救救她啊——
“呼——”结束了一个会议,严峻不由得松了口大气。
瞿炎唇边牵动着一丝笑意,“只不过是一场会议,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快不行的样子?据我所知,你不是这种不耐操的男人啊?”
严峻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低喝:“你是最没资格说风凉话的家伙,只不过是一个会议,是呀!这‘只’是一个通宵会议,直到刚才才结束的挑灯夜战会议!”
“行了,我知道了,你的火气别那么大行不行?”瞿炎掏了掏耳朵,有些承受不住他充满火气的低吼声。
“我的火气能不大吗?”一个彻夜不眠的会议,让严峻的忍耐到达底限,“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开不完的会,有签不完的公文,还有永远都出席不完的大小宴会……这些原本都是你应该做的事,为什么现全堆在我头上了?”
“嘿嘿嘿……”瞿炎不改嬉皮笑脸,变起了黑眸倒映着脾气暴躁的老友,“峻,你应该知道原因。”
“原因?”严峻冷哼一声,眼底露出一丝鄙夷,“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为了你的爱妻!为了她,你不但把公司的事全推给我,还宽大为怀的原谅了你的‘仇人’……”
“峻,那些都只是误会。”提起往事,瞿炎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之色。
之前他为了报复诱拐母亲离家出走的莫盛,不惜用尽一切卑鄙手段,想要毁掉莫盛,却没想到,在爱神的作弄下,他爱上了莫盛之女——莫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