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百转,转瞬变成怪异起来,像在玩味,又像在极力忍着怒气,“你该不会说,那小子会强大到从你手中溜走的地步吧?”
“不,不……是……”那武者暗捏一把汗,知道事情已经不妙,但又不敢直说,拖得一刻是一刻。
因为,人的怒气会随时间慢慢消磨,但也可能随时间愈增!
武者的侥幸心思被没被得到护佑,从通讯器里更加震耳的怒喝声,“你真他母亲的混蛋,到底是还是不是?!”
显然,陈军已经完全失去耐心,这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下半辈子是否能安然度过的问题!
这牧奴场从始至终,就一个主人,陈军!而所谓的武者、管理者,只是从奴隶中挑选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是平民身份,但这自由只是相对的,他们还是陈军的奴!下人!
但自由方面远非奴隶可比,牧奴场场主一般都会一种抹去奴印的奇术,一旦从奴隶中提拔起来,就会抹去奴印成为民的存在,很大限度地恢复自由身。
想起有可能重新过上那可怕奴隶的生活,那武者浑身上下几个哆嗦,单撇开奴隶毫无人权惨活不说,光是被他残害过的奴隶就不少,要是重新成为奴隶的话……
想都不用想,一定会生不能、死不得,惨不忍睹!
武者更怕此时惹怒陈军,“主……主人,那小鬼掉……掉到鬼……鬼煞之地去……去了……”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从通讯器里能明显感到陈军颤抖的声音,那是一种恶劣情绪达到不可理喻地步的扭曲声音!
在这一边的武者不敢再多一句言语,通讯那边却传来,“你……你还真是***混账东西!废物!蠢蛋!老子要是真有什么差错,第一个拿你开刀!你……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收拾你这混蛋!……”
这些骂人粗语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长达几百上千的话语,竟不用换气就生生一口气说完!到了最后,眼睛直勾勾看着云天掉下之地的武者,不知那边的主人是噎气昏厥了,还是骂无可骂,就这样挂断了联系。
……
云天有些害怕,但更感到好奇,不久前受到那般大的打击,让他觉得生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什么时候死掉都不所谓。但关键,要在活着的时候尽情尽兴,死得不后悔就行!
真的好漆黑!云天不止一次这样感慨,继续摸索着向前。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都心存恐惧,但云天不会,试问一个连生命有无都已经无所谓、彻底心死的人,会感到恐惧么?答案是否定的,不会!
周围没有活气灵气,有的只是死气!
但云天并没因此而感到任何的不适,继续向前,只是这土下似洞似府的地方,竟没听到一丝水珠滴落之音,更不觉两壁有甚么水气,端得让人奇怪。
“好久……好久……好久没人来这里了……”云天走得老长一段路程,突然听到一声悠扬的古怪声音,但不乏激动之情。
“不……应该说好久好久没人能活着来到这里了……呃——哈哈哈哈……”笑声极是奸诈诡异,但云天知道,对方肯定是太过激动了。
“你是什么人?”云天出奇冷静地问,好像在表达,要吓我没门,要我命倒是有一条!
“你……你竟然是……啊哈……”那声音忽顿,像在思索什么,久久来了句‘嗯…嗯…’声,“先自我介绍一下,小鬼好好听着,我叫‘夜’!”
震撼力,除了哥哥云衡有如此强的震憾力外,云天此生还没见到过其它人有,但眼前竟有这样的一个存在,云天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这激动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就让我赋予一丁点的小小能力吧。”这是一个嘶哑古老的声音,又似那三天喉中未进一滴水的人说的话,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