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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1 / 5)

面前餐盘里的白饭像猫食似的缺了一小块,周围的菜是吃光了,就独留方才他为她夹的那箸芦笋。

「妳吃得很少。」

「你确定真要娶我为妻?」她抬起脸问,口吻平静中见一丝强硬态度。

他没有正面回答,兀自取下小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这是成年礼时,我祖母送给我的,虽然不如Tiffany珍贵华丽,但是足以代表我聂齐桓。」话落,这枚活动式戒指稳稳的扣在维琴萨的中指。

他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深沉的在她脸上游移,惹起她阵阵不安,她想缩回被他握在手中的手,他却紧握不放。

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汪如水,澄澈透底,可惜了……唔,不--说可惜又太独断,有时候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并不如他所以为的失去光明,对于一个骤然失明的人来说,她太习于黑暗,也太平静从容了。

兴许是对他的注视感到烦躁,她紧拧着双眉,哑声低喝,「放手--」

他不怒反笑,「妳很任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纵容女人的任性,因为任性的女人特别可爱。」松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对了,今晚是新婚之夜,妳想怎么过?」语气带着揶揄。

「不会是你想的那种活色生香,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她握紧拳头威胁。

「呵呵……」他拧了她的鼻尖一记,「瞧妳想象力丰富的。真的不再多吃一点吗?万一晚了妳肚子饿,我的厨艺可没珊珊的好。」

「不要毛手毛脚的。」她皱起眉警告。

「对我而言那不是占妳便宜吃豆腐,而是夫妻惯有的举动,妳得熟悉适应。来,上楼去吧!」聂齐恒作势又要抱她。

维琴萨拉开他的手,「不用抱我,如果可以,请用工具帮我脚上的石膏卸下。」

「妳确定?」他侧眼睐她。

「我再确定不过,基本上我的脚只是皮肉伤,是欧大威的母亲想要多讹诈一些保险费,还想趁机跟单老板讨索赔偿,所以串谋医生把我的脚用石膏裹起来。」

「呵呵,妳这无缘的婆婆还真是热中钱财,好吧,等我一下。」

趁着他帮忙除去石膏的同时,维琴萨放松紧绷的下颚,随即又忍不住打量起身前专注的他。

眼如墨褐的海洋,棱角分明的脸有种沉着安稳的表情,和闪烁摇摆如同烛火的神情恰恰相反,他的面容沉着中带有坚毅,安稳中又有笃定。

忽地,他抬头望向她,「这石膏不会真把妳困了半个月吧?」他莞尔问。

闪避不及的她忍住翻腾的羞赧,将眼珠子定在他的眉心,不敢恣意移动,「是、是啊!」她佯装镇定。

他浅笑一抹,又低下头去敲打着石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实在太大意了,差点就要露馅儿。

他笑时,彷佛有顽皮促狭的笑意在他唇间舞动,彻底打乱她的心思,就连呼吸都起伏不定的紊乱。

「怎么了?疼吗?妳的呼吸听来很紧张?」聂齐桓突然说。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道。

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他却清楚的感受到她一口否认时的窘迫,他又扯着嘴,不禁莞尔起来。

刚刚她的眼神分明是落在他身上,对于一个失明的人,她的目光显得太活泼,活灵飘摆的眼神,彷佛时钟的两根指针,挪动得那么频繁,尽管细微。

姑且不论她究竟是否真的失去视力,反正他们多得是时间相处,他会慢慢搜罗证据,好将她从失明的伪装中拉出。

夜晚,她防备着他的靠近,浑身像刺猬似的坐在床上。

「妳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下用,猫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我跟牠们一样。」她的表情自负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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