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银离低低一笑。
“教尊向来龙马精神,如今却居然如此……莫非教尊当年元气大伤,现在已经,不行了吗?那六位如夫人,可如何是好?”
听他话里明显透出的不怀好意,教尊不由轻笑一声,叱道:“放肆。”
“是,属下无礼。”银离眨了眨眼。“不过教尊,您今天看来真的感触良多,莫非方才的话,是教尊有感有发?属下斗胆猜测,是不是哪里的美人,让教尊碰了大钉子,以致於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呢?”
“质疑本座,其罪一也。”以扇柄戳戳他的肩,教尊眼中笑意宛然。“妄揣孤意,罪加一等。银离,你谮越了。”
“属下知罪,请教尊宽恕。”
银离毫不犹豫,当即跪下请罪,教尊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恕你无罪,起来吧。”
银离站起身来,想了一想,终是说道:“教尊,属下其实不明白,管她什麽样的美人,上床脱光了还不都是一样?何须如此费心!”
“粗俗。”教尊不由连连摇头。
“看你一脸斯文样,怎麽说出话来,却是恁般没品?所谓闺房情趣,正在於细微之处动情,所谓红袖添香,共剪新烛,细论巴山夜雨时,这才叫做燕好之情。否则似你所说那般,只不过是一味皮肉滥淫,又有何趣?人哪,之所以为人,与禽兽,还是有所区别的。”
他指指门外,对著银离道:“去,琴你也听了,杨梅你也吃了,现在替我干点事,拿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来。”
银离笑著领命而去,教尊又回到贵妃榻上,躺下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路窄又相逢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只不过走了这一遭就觉出累来,换作三年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果然当年遭变,既中奇毒又兼重伤,令他元气大损,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精气神都不济了吗?
楼内喧闹的语声,在这芳兰苑内都听不真切,教尊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银离回来,心里渐渐有些朦胧,又觉得奇怪,两坛酒而已,怎麽拿了这半天?银离这家夥,叫他吃喝玩乐跑得比谁都快,要差他办点事就拖拖拉拉,实在太不可靠!
正在想著,忽听门外脚步声起,紧接著帘子一打,银离两手空空地跑了进来。
“公子!”
“叫你拿个酒,你拿到哪里去了?怎麽去了这半天?”教尊坐起身来,不耐烦地道。一见银离手里居然还是空的,更加不悦。“我说,酒呢?你去了半天,就给我空手回来了?”
“公子息怒,酒……属下拿来了,但,但……”银离脸上神情显得十分怪异,仿佛要说什麽又不知怎麽说的样子,看得教尊不明所以,十分的莫名其妙。
“银离,你怎麽了?”
殊不知银离现在,也正是一头雾水之中。
银离奉命,到前院替教尊取酒,回来的时候正撞见老鸨和一个黑衣男子拉拉扯扯。起初他只以为是鸨儿在拉客,谁知走到近旁才发觉,竟是那男子纠缠老鸨,不回答他的问题就绝不罢休。
原来,该男子到倚红楼并不是来找姑娘,却是找一位朋友。他不知道要找的那朋友会在哪里,但是凭他对其品性的了解,极有可能会在青楼歇宿,於是但凡够得上档次的青楼都一家家找了个遍,现在又找到了倚红楼。
弄明白了原因,银离暗地为之咋舌。心想这云城风月之业何等兴盛,知名的青楼少说也数十家,且分布城中东南西北。每家都跑个遍,就算是轻功非凡的高手,可以一天内搞定,这一大圈下来估计也是腿都要跑断了。可眼前这黑衣男子却真这麽干了,就凭这份挨家挨户打听的韧性和毅力,就算是河东狮子抓偷吃的老公都比不上,真是令人佩服。谁摊上了这等朋友,可真要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