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
这个时点虽然是服饰行业旺季,但据陈楚观察,因为暖冬原因,不少制衣厂产量都比前一年减少了一成甚至二成。
但在进入十月下旬后,陈楚向这些制衣厂下的订单,却是猛增五成以上。
在旺季时节,陈楚让供应商们生意更旺,他们又有什么意见?
“我们合作的供应商中,有二家大型制衣厂老板打电话给我,好像在询问我们公司最近的订单为什么这么多……其中有一位还暗示说,以他们工厂现在的能力,根本就生产不了那么多订单。”
陈楚微微点头,摆手道:“他们既然不想接订单,那我们就把这些订单交给一些愿意接的供应商。”
“好的,我知道了。”
当陈楚和年晓在议事时,台面上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那是前台打过来的电话。
“陈总,您好,有一位自称是大历制衣厂老板的胡先生现在想要见您……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那位前台道。
“胡先生?”
这位胡先生是楚语服饰羽绒服供应商之一。他好像没有打电话过来,提前通告一声要到他们楚语服饰拜访吧?
“请他进来。”心里虽然疑惑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来访,陈楚决定先将对方给请进来再说。
“好的。”甜美的声音响过后挂掉了电话。
一分钟后,前台文员刚刚推开陈楚办公室大门,一位油光满脸,大鼻大眼的中年人匆匆就走了进来。
“陈总,好久不见。”身材微胖的胡老板,装作热络地打招呼道。
“胡老板,随便坐吧。”陈楚站起来招呼一声道。
胡老板脸上带着不冷不淡的笑容,坐到客位上。
陈楚坐到地面和胡老板聊了一会儿。
闲叙完毕后,陈楚淡笑问道:“胡老板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老板淡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
陈楚也没有多问。俩人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终于,又闲聊了七八分钟后,胡老板道:“陈老板,最近你向我们工厂下的订单挺大啊。”
“是的,我们楚语服饰最近一段时间销售情况不错。”
胡老板皮笑肉不笑地看一眼陈楚,道:“陈老板,你下这么大订单,我们可接不下来啊。”
陈楚眉头轻轻一挑。
肉戏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陈老板,我们制衣厂和你们楚语服饰不同,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生意小本钱也小。最近帮你们楚语服饰生产羽绒服,可是占有了我们工厂不少流动资金。”
陈楚双眼微微一眯。
楚语服饰向制造商们下订单当然不是现付的。
早在去年,楚语服饰已经和各大供应商达成协议。订单支付方式,是下订单时先支付20%,余下金额在三个月后全部支付。
“胡老板,你的意思是……”陈楚试探问道。
“陈老板,我们可不可以改交易方式?订单预付金额还是和以前一样是20%,不过,余下的货款能不能在一个月内打给我?”胡老板道。
年晓摇头插话道:“胡老板,一个月?我们合作了一年时间,不是一直延期三个月支付尾款吗?”
而且,在行业内,延期二个月至四个月支付尾款不是“行规”吗?
陈楚轻笑起来。
对于胡老板的大历制衣厂,陈楚是知道的。这家制衣厂实力雄厚,怎么可能突然就“资金周转困难?”
胡老板这样态度,是不想和他们楚语服饰合作吧?
“胡老板,和我们合作的供货商,全部是三个月内结清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