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他的视线。
谈希越离开了手术室,在外面,护士递上了手术同意书:“七少,请签手术同意书。”
他接过来,看得眼睛生疼,颤抖的手指拿过手术同意书,他觉得拿在手里的签字笔竟然有千斤重,费了他好大的力气才在同意书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格外的惊心动魂。
签完字,谈希越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都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深蹙的眉宇不曾松开一丝一毫,而眼底是受伤的痛苦与悲伤,还有无能力为的疼痛。现在他的心爱的女人正在为他们的孩子在和死神在拼命搏斗着,而他却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谈希越僵硬地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在盯着那扇门,恨不得能盯出两个孔来。
“老七,你别这样,晚晚一定会没有事。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佳佳给你倒杯水。”梁韵飞不希望他这样折磨自己。
“不,我就在这里陪着她。”谈希越地摇头,神色悲凉。他一动不动,头顶惨白的灯光将他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后悔自己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承受了这样巨大的疼痛。而他却不能代替她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疏忽造成。
“老七,医生怎么说?”梁韵飞看到好兄弟完全变了一个人,心里也是为之难过。
“情况不容乐观。有可能大人和孩子只保一个。”谈希越抬手揉着额角,“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谈希越冰霜覆盖的眸子颜色更冷了,阴狠的颜色也袭上来面容。
席佳榆把水倒,站在那里,咬着唇自责道:“七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晚晚,让她受罪,也让你难过。”
谈希越抬眸,看着席佳榆,她已经是泪染羽睫,担心着傅向晚:“现在不是追究你是对是错的时候。谁伤了她,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才能长记忆。”
“是罗毅的太太方倩倩失手推到了晚晚,本她是针对佳佳,没想到会伤到晚晚。”梁韵飞把事情告诉他。
“既然她这么喜欢挑事,就让她在牢里好好反省一下,越久越好。”谈希越现在处在盛怒的边缘,对伤害到傅向晚的人不会手下留情。
“嗯。”梁韵飞点头。
不一会儿接到通知的谈奶奶、谈启德、方华琴,还有兰婷和沈灏。都焦急地来到手术室门前。
“晚晚现在怎么样了?”谈奶奶也是慌张了。
“奶奶,还在手术当中。我们只能等。”谈希越扶着谈奶奶坐下。
兰婷担忧地看着手术紧闭的门,走来走去的。沈灏对她说:“妈,你这样让我们心里更紧张的,你还是坐下来吧。”
手术时间的流逝让每一秒都是折磨的人等待,像是把心丢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一样。
当傅向晚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和纯白色的床单相衬,更显得晶莹,像是失去了生气般。
谈希越和医生交流了一下意见后,他也转身离开去了病房。看过傅向晚的人都一一离开,因为病人最好静养,所以就谈希越一个人陪着她。把公司的事情都先放在了一边。
谈希越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目光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过,这副瘦弱地身体不知已经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脆弱到不经一击,仿佛会随时化为一缕清风从指尖流逝。
谈希越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抚过她柔嫩的脸庞。他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直到傅向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这让谈希越喜欢盈上了眸子:“晚晚,你醒了吗?”
傅向晚睁开了眸子,纤细的睫毛颤动了好几次,终于无力地抬起,晶莹的眸子带着几许迷茫。涣散的瞳孔渐渐收缩,形成了焦距。
她看见自己细白的手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