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略过。“您能不能把他们弄走?”
“怎么,她们活儿干得不好?”胤禩微微睁开眼,慵懒神情还未散去。
“这倒不是,她们粗活细活样样拿得起来。”
“那又是怎么了?”胤禩翻了个身,只觉得阳光透过叶子铺在身上,暖洋洋地甚是舒服。
“她们分明是那些官员派来的细作,留她们在这里,终究不是个事儿……”陆九虽然没有高明来得那么贴心,但跟在胤禩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倒是一心一意为主子打算的。
“正是因为她们的来历,才要把人留下来,告诉那些人,八阿哥收下他们的心意,而且不和他们作对。”胤禩笑道,敲敲他的头。“你还要跟高明多学几年。”
陆九摸摸头,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还是爷英明。”
“去,帮我把隆科多和阿林叫来。”
“嗻!”
惠善已经被阿林奉密旨解决掉,剩下的便只有隆科多与阿林两人。
内心深处,对于隆科多,胤禩一直抱着防备的念头。这人此时虽还年轻,也曾受过康熙训斥,但他却是后来夺嫡中少有的胜利者,只因他一开始就将目光牢牢锁在四阿哥胤禛身上,更在当上九门提督之后给了胤禛不少便利,让他在康熙末年那场政变中稳操胜券,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此次出行,他们必然也奉了康熙的密令,从旁监察自己,所以这些设计用局,可以瞒着别人,却不能不告诉隆科多与阿林,也算是间接向康熙表明忠心。
这头曹乐友从筵席回来之后,却是有些神思不属,吃饭时还将筷子伸到汤中去,连曹真也看出不妥来。
“乐友,用完饭到我书房来。”曹真沉声道。
“是。”曹乐友扫过母亲担忧的眼神,心中有些愧疚。
他不是没想过将此事告诉父亲,但也知道父亲知道后,必然会去通知扬州官员,让他们早做准备。
明明知道八阿哥正在做的事情,于国有利,然而当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时,他并不能像那些话本小说里写的那样,挺身而出,大义灭亲。
当一个人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又该如何做?
说到底,还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若自己能够早点踏入商途,帮上父亲的忙,现在在他面前说话的份量也能重些,兴许他还听得入自己所劝;又或许自己没有读这么多书,不知道忠君为民的道理,兴许也不会如此挣扎了……
如今说什么,却是晚了。
曹乐友带着一肚子叹息进了父亲书房。
“父亲,您有事找我?”
曹真抬眼,见他两眼下的淡淡青色,不由皱眉。“你又熬夜看书了?”
“嗯,找到一本好书,看得入神,就晚了些。”曹乐友随口扯了个谎,又问道:“上次父亲带我去赴宴,可有什么用意?”
曹真点点头,带了些笑意。“我还当你埋头读书,不会问这些事情呢,此去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八阿哥在场,可以将你介绍于他,让他对你留下些印象,将来对你科举做官,也有些帮助,二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无心女色,这本来很好,但是娶妻生子,乃人伦大事,你还记得席上的扬州知府宋大人吗,为父为你求到一门好亲事,宋大人的二女儿,如今还待字闺中,年方十六,与你正合适,她虽然是庶出,但你也等于有了一个好岳丈,将来……”
曹乐友有点茫然,那天他眼里就只看到一个八阿哥,哪里还会去关心旁人,但一听到自己的婚事,却再也顾不得其他。
“父亲,我不想成亲!”
曹真正说得兴起,闻言冷下脸来。
“放肆!你已到婚配年龄,看看与你差不多年纪的,既是尚无正室,也已有了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