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要看表姐的意思!毕竟要嫁的人是她,又不是我。”绣儿还不敢擅作主张,否则回去肯定被表姐剥皮。
绿珠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理智尽失。
众人又一副看她如何处理的模样,她有心教他难堪,想要考倒他,暗自思忖。
石崇斯文地向她拱手一礼。“梁姑娘,敢问你要多少聘礼?”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绿珠懊恼地对他说:“除非你三日之内扛三斛珍珠到我家来提亲。”她赌气之下,开出条件。
“三斛珍珠?”绣儿和那些男人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方圆百里的珍珠收集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
不过想必也知道是绿珠想要教他知难而退。
“可以,三日之内我一定到。”石崇面不改色,自信满满地夸下海口。
“到时候可别漏气了!”有人瞧不起地说。
“我石崇一向说到做到。”他凝睇着她,那目光挑情,似乎在告诉她:不久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绿珠没来由地往后一退,心神不安,想反悔,却已来不及。
他潇洒自若地走出人群。
绿珠的一句话,苦了于总管,君侯一声令下,他就得四处奔波,搜购珍珠。
珍珠顿时水涨船高,成了抢手货,养珠人家都因此赚了一笔。
但是光是村里的珍珠还是不够的,于总管只好快马加鞭,到邻村各地采买珍珠。
君侯为了得到绿珠,实在太疯狂,这得花去多少银子和精神。钱还是小事,但是期限只有三天,太紧迫了。
身为下人,于总管只有自认倒霉,硬着头皮,不眠不休地办事。
这时,许多妇人都趁着好价钱,赶紧把手头上所有的珍珠变卖。
村里掀起一阵抢珠热潮,传回了梁家,梁父这才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他养的珍珠一早就被买光,原来买主是想转卖赚差价。
“怎么办?他竟然当真了!”绿珠恐慌极了。“我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
“珠儿,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喔!”梁全提醒女儿。他心里是乐见其成的,好不容易盼到女儿肯出嫁,他可不许女儿临阵脱逃。何况对方还是有钱人呢!
绣儿也幸灾乐祸地道:“表姐,你准备绣嫁裳吧!”
“都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始作俑者!”绿珠嗔了她一眼。
“表姐,你福气来了,谁都知道,石崇是京里的首富,交游广阔,上至皇亲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尊称他一声‘石君侯’。”绣儿打听清楚。
绿珠心头一惊,怪不得她看他不同于泛泛之辈,原来真是人中蛟龙。第1|
“既然他那么有钱,为何会看上我?”她出身寒门,哪配得上他显赫的家世?
“因为我女儿美啊!”梁全笑得合不拢嘴。“想不到我就快有一个‘东床快婿’了。”
“爹,你真要为了三斛珍珠,把女儿许配给他吗?”绿珠娇嚷,心里头其实已经愿意了,但是女孩家的娇羞总得遮掩一下。
梁全大笑。“哈哈……是你自己信口开河,答应人家的,怨不得爹啊!”
绿珠瘪瘪菱角嘴,负气地坐在花凳上。
但是她的心思不由得想象自己嫁入侯门的风光景象,她会身穿五彩斑烂的霞被,顶着缀满珍珠的凤冠,由八人大轿抬往石家,从此过着遣奴使婢的富少奶奶生活。
村里的人夹道争睹迎娶的壮观,羡慕她的好运。
想着想着,绿珠心里也不禁虚荣起来,她守身如玉,眼高于顶,等的不也就是这一刻吗?
哪个女孩不想嫁个多金、英俊的如意郎君呢?
一切美丽的憧憬在脑海里浮现,她居然希望石崇能在三日之内,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