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3个月后,有着学习英语的基础和充分的语言环境,我已基本能听懂契丹语。
韩德明慧,听见这名字的时候,一张美丽却扭曲的脸立即闪现在脑海,就在昨天,耶律才第一次带着我参加所谓的贵族子弟聚会时……
傍晚时分,耶律才以散心为名,带着我骑马到了郊外的草原。
八月的草原正是绿草青青的时候,半人高的蒿草中一间间白色的帐篷间或插在其中,稀疏中传来人群的歌声,欢笑声。
循着声音,马匹在一间最大的帐篷外停了下来,金黄色的火堆边上已经围满了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喝着□和酒。
耶律才斜斜地一笑,附在我耳边低语:“这些日子我忙于政事,如今你脸上的伤也基本痊愈了,今日带你见识我契丹的民风,你会喜欢的!”
契丹还未被之乎者也同化,民风当然豪放,火堆中,男女相互敬酒唱歌,好不热闹,年轻的心如何能刻意淡漠,也真是投了我的意了!
见我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耶律才一双眼睛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刚下马,几个眼尖的年轻人冲着耶律才就奔了过来,嘴里嚷着罚酒,眼睛却瞄着站在一旁的我,一个个意味深长地笑着擂着耶律才的肩。
这情形好生熟悉,有点象蒋宇恒在朋友中的样子,绝对的中心,记忆拥上来,眼睛里有些湿润。
正说着,一个女孩旋风般地冲进耶律才的怀里,搂着耶律的颈:“耶律哥哥,怎么才来!”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民风?果然豪爽!我心里有些好笑。
大概察觉到耶律才的身子有些僵硬,女孩抬起头发现站在旁边的我,脸色顿时变了变,伸手就往我脸上的面纱招呼过来:“你就是耶律哥哥带回的大宋女人!”
不愧是广阔草原里养育的女人,彪悍!心里想着,脚步不动。
耶律才抓住她挥来的手,有些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慧,她是你嫂子!”
“嫂子?哼!她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嫂子!”叫明慧的女孩退出了耶律才的怀抱,胸膛一起一伏,喊道:“没有母后的应允她就谁都不是!我才是你的女人!”
周围的笑声静了下来,眼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没有我的应允,谁也不能当我的女人!”耶律才收起了笑脸,又恢复了那冰冷霸道的语调。
顿了好久,女孩双眼含泪,委屈地看着耶律才,突然,她一只手猛地抓了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狐媚样居然把你迷成这样!”
粹不及防中,飘起的丝巾被抓了个正着,只听“哧”的一声,丝巾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无数道眼光射在脸上,先前还稀疏的声音象猛地被换走一样,满场响起的都是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中伴着一两声低低的惊叫。
我微微一笑,皱起的线条象两条肉虫在蠕动,加上火光的摇曳,真真把现场的恐怖效果推到了极致!
“啊!”一个女人的惊叫划破天空,居然昏了过去!
饶是你彪悍也顶不住我的恐怖,心里这么冷笑着。
明慧公主指着我半晌没说话,突然俯下身发出呕吐的声音,呕了好一阵才直起身来,厌恶的眼神盯着我,手不停地颤抖:“身边这么一个女人,你居然不做恶梦!”
又是呕吐又是恶梦,你不就是极尽所能地表现我的丑陋吗?原本以为已经无所谓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丑人就不该有尊严吗!
我能忍受别人对我的恐惧,可是我不能忍受刻意恐惧带来的侮辱!我扯动了一下嘴角,转身欲走:“耶律才,既然我是你的噩梦,就让明慧公主来唤醒你吧!”
瞬间一股力量将我拉进了一个怀抱里,耶律才垂下头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