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鹤哈哈一笑。
“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可!有些东西,需要天赋,教是教不会的!”
“ 可惜啊可惜!只能怪小的天生愚钝了。”
“ 人各有长有短,切勿妄自菲薄。”
“ 老爷所言极是!”
蒋志鹤不再言语。
背手闭眼。
倾听百鸟争鸣。
怡然自得。
优哉游哉。
人有人言,鸟有鸟语,听的懂了,乐趣自然就出来喽——
忽然。
另一仆人。
颠颠撞撞而来。
搅扰了闲情雅趣时刻。
蒋志鹤睁开眼。
满面冰霜。
“ 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仆人上气不接下气。
“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 何事之有?”
“ 老爷,黑市那边来信,说少爷......”
“ 少爷怎么了?又闯了何祸?”
蒋志鹤习以为常。
并不以为然。
仆人胆颤心惊。
“ 老爷,有人说......有人说......少爷被人......被人打死了......”
“ 放屁!何来此胡言乱语?”
仆人低下头去。
“ 老爷,小的没有瞎说,是真的,真的,您快去看看吧!”
骇人听闻。
蒋志鹤面如土色。
匆忙向苑外奔去。
心乱如麻。
......
入夜。
月明星稀。
知州府。
烛火点点。
一妇人。
嚎哭之声。
撕心裂肺。
蒋志鹤。
望床榻上白布遮体之人。
万念俱灰。
此刻。
后悔莫及。
后悔没有听从先生之善言,好生管教独子。
懊恼不已。
懊恼为何生了个这么不成器的蠢货。
怒发冲冠。
气愤竟有人胆敢杀害他蒋志鹤之人。
但。
一切皆为时已晚。
军部之人又如何——
身居千户又怎样——
石啸宇——
蒋志鹤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蒋志鹤定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
六军军部。
严博盛小院。
石啸宇跪于地。
大义凛然。
“ 严二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会前去知州府请罪!”
严博盛大发雷霆。
一巴掌接一巴掌。
扇在石啸宇脸上。
却痛在己心。
“ 石小子啊,次次劝你遇事冷静,莫要乱了方寸,我的话,都喂给了狗吗?”
石啸宇心如刀割。
“ 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良苦用心,但,我石啸宇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严千户!”
严博盛痛心疾首。
哀哀欲绝。
“ 这是天要亡我严家吗?”
那些个以笔杆乱天下之人——
个个锱铢必究,睚眦必报——
怎会善罢甘休——
石啸宇猛然起身。
向门口行去。
“ 不就以命抵命吗?我还他蒋志鹤一条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