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反应,又将头往后一仰,再往前使劲一磕,想去磕他鼻子。
萧虎嗣怎么会上两次当,当下头一偏让过了,环她的手一松,两掌夹住她脸两侧,固定住她的头,低头去吻她。
他吻得强横却不得章法,只知噬咬着她的嘴唇。薛池火了,直接一用力,将他嘴唇给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萧虎嗣捏了她脸颊,迫使她合不上齿,同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门一般,舌尖侵入了她口中。他吻得痴迷而忘我,却觉颈间一凉,不由停了下来,低头一看,见薛池拿了她的折叠小刀比在他颈间。
她气喘咻咻的道:“骗子!你不是说愿意等?”
萧虎嗣瞥了一眼刀,随即不太在意的移开视线:“我……我从前不知道,现在我接近你,会无法控制。”
说着又契而不舍的吻了下来,薛池并没有沉醉,她由此很清楚的意识到,当初她在时谨面前完全无法抵御,而此时在萧虎嗣面前居然可以思考,显见得她对萧虎嗣的一些同情、怜惜、依赖,其实并没有产生使人目眩神迷的多巴胺。
她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持刀的手也不知是刺入还是撤退。
萧虎嗣却深陷其中,吻完后目如水洗,湿漉晶亮的看着她,面色泛红,神情激动。
薛池心道:从前看过一部电影,说恋爱只是一个人的事。她年纪小不懂,现在才算懂了一点。就如她对时谨的爱,和萧虎嗣对她的爱。就算另一方没有同样的投入情感,一个人好像也嗨得起来呢,只要产生一种混淆人感观的多巴胺就好了,而且这种化学反应也终会消失。
既然如此,还有何必要追求浪漫的爱情?那不都是虚的么?如果非要寻找一个伴侣的话,一个可靠的男人不就可以了?
正在激动兴奋中的萧虎嗣,并没有注意到薛池神情冷淡,目光中失却了一些光亮。
她只是一狠心,将刀尖推进了一点,萧虎嗣颈间立刻冒出血珠来。
薛池轻轻的说:“够了吧?再过份,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自己?”
萧虎嗣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立刻放了手,退后了两步。他急切的望着她:“小池,我不是轻薄你。我真的心悦你,想要你嫁给我。”
薛池看着他,居然诡异的评估起他来。
颜值水平中上,放现代是个型男。
武力值max,居家旅行全能,养家糊口么,实在不行扛沙包都没问题呀。
专一度目前满分,启蒙之前看到女子目不斜视,估计以后没有爱了也不会去采野花。
性情……有变态的地方,这是不个安定因素,还要观察观察。
她收了刀子,瞪着他道:“你不要再勉强我。我会考虑考虑。”
萧虎嗣一怔,居然露出一整口白牙笑起来,总是带着些侵略迫人感的五官居然十分开朗的感觉:“好。”
冬渐渐的过去,春虽已至,却看不出多大的区别来,风雪虽停,然而四处仍是白皑皑的积雪。
但官府已经在组织力夫往玉雪山脉铲雪疏通,以期早日开通商路。
薛池后来才知道,这寒缎还并非有银子便可,必须取得官府的“缎引”才能买卖。她一打听,知道这就跟“油票、布票”一样。
薛池一下就泄了气了,谁知萧虎嗣听小艾说后,居然给她弄来了几张。
薛池心知萧虎嗣因长胜不败,被几个贵公子捧起来了,有些市面上不好得的物件,他得来也算容易。
她凭着这“缎引”寻了织坊购入了五匹寒缎。
正好她住的这条巷子九户人家组了个小商队,预备商路一通就出发,薛池花了银子顶人力,让将自己的五匹寒缎给捎上。
这几户人家一看,居然是寒缎,便知薛池一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