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玥也认出了曹无言,她本就对他心存不满,如今又见他装神弄鬼地吓她,更加气愤。问道,是你叫我来这里的?
曹无言道,正是在下。公主来得这样快,看来是归心似箭啊。可是,这京城才是公主真正的家啊。
宝玥料定他不会帮她,直截了当地问道,狗奴才,你耍什么花样?本公主没有功夫听你胡言乱语。
曹无言呵呵干笑两声,蹲在地上,点燃了放置于角落的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不知为何,宝玥就是挪不动脚步,虽然对曹无言没有丁点好感,但仍心存借助他逃离皇宫的幻想。别说是曹无言,就算是阿猫阿狗,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但也正是这点儿天真的幻想,险些让她万劫不复。
曹无言又走近两步,笑道,在下有一事请教公主。
宝玥不说话,只冷冷地盯着他。
曹无言道,在下哪一点比不上李安宁那个娘娘腔?值得公主如此为他付出?
宝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卑鄙无耻之徒,你为她鞍前马后伺候都不配!说着就要离开。
曹无言抢先一步,冲到宝玥面前,双臂反剪啪嗒关上木门。宝玥被他撞到一旁,几乎跌倒。气得破口大骂,狗奴才,你想干什么?
曹无言凶相毕露,无耻地一步步逼近宝玥,道,我想干什么?!我想取代李安宁,做你的驸马!他双臂一展,扑向宝玥,将她紧紧裹在怀里,整个人便压在她身上。双唇在宝玥脸上、颈上,甚至更深处探寻。
宝玥奋力挣扎,却始终逃不开。曹无言的身体像一张大网,她越动弹,他越用更大的力度袭上来,将她包裹得更紧。手脚完全没有了力气,宝玥便张嘴,不管哪,狠狠地咬了上去。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她被曹无言用力地一把推开。两人的身体终于分开了,曹无言捂住伤口痛苦地呻吟着,宝玥滚落到另一边。愤怒驱使她想要和曹无言同归于尽,而不是马上逃离。她从怀里摸出青丝绶巾,在手上缠了几圈,趁曹无言没有防备,绕到他身后,飞快地套在他脖子上,猛地向后拖拽,曹无言本就半身坐在地上,被这向后的力度一抻,便倒在地上。宝玥死死地攥着绶巾不松手,拖着他在地上走。
曹无言仰面伸长手臂挣扎反,宝玥将手中的绶巾放出几圈,曹无言根本碰不到她。她像拉车似的躬身在前奋力地拖拽,不给曹无言一点儿喘息的机会。曹无言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终于动弹不得。宝玥不放心,又来回拖拽了几趟,才将绶巾从曹无言脖子上抽出来,慌忙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宝玥醒过来时,发觉在自己的寝宫里,太后正泪眼汪汪地瞧着她。
太后用绢帕擦着眼角,道,你可算醒了。母后被你吓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太英只说你晕倒在净房(皇宫厕所)附近,好好的,去那个污秽的地方做什么?
宝玥直愣愣盯着帐顶,不发一言。那天跑出来后她只记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之后就没了知觉。
傍晚时分,张太英又去宝玥寝宫和长寿宫询问,得知宝玥并没有回来,便慌神地到处寻找,直到在通往净房(皇宫厕所)的小路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宝玥。手指伸到鼻下试探,还有呼吸,这才放了心。
太后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伤?
宝玥冷冷地说道,大概我的皇帝哥哥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后猜测到几分,不敢妄下论断。起身道,哀家去问他,你放心,母后定要为你讨个公道。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宝玥没心思斟酌。
皇上在偏殿坐立不安,不断地发脾气摔东西。碎瓷片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其中一块落到了太后脚下。
太后道,皇上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