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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卻真真站著一位不日前才打過照面,甚至給他留下清晰印象的貴女。想不到今日再見,她竟已是身著納衣的出家人。

目睹太子的震驚過程,楚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回道:「還沒,臣女只是想來見殿下一面。」

李玄枡面色瞬時恢復如常,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語氣懶懶的道:「這樣來見孤?」

稍一頓,才撩了撩袍擺坐正些,道:「說吧,到底是何要緊之事。」

回話前,楚堇再次回頭看了看,見院中除了來喜公公已不見旁人,於是放心大膽的跪下行禮,如實將心裡擔憂說了出來。

「殿下,臣女得知馮嬤嬤與投毒一事有涉後,心中惶惶,連日不能安眠。故而費盡艱難也冒死前來見殿下一面,想問清楚馮嬤嬤下獄,是當真查實了什麼罪證,還是……」

她抬眼看了看李玄枡,才窘迫的說了下去:「還是殿下僅為那日答應臣女,要為臣女撐腰……」

李玄枡眉頭驟然緊擰,覺得面前這小丫頭甚是大膽,竟敢當著他面質疑他假公濟私!須臾後,又氣極反笑,覺得這丫頭倒是慣會自作多情。

他這些表情楚堇自然沒看見,她只心虛的低著頭等待他的回覆。

沉默片刻,李玄枡那點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倒是興起幾分逗弄她的興致,身子略向前傾了傾,問她:「你希望是哪種?」

楚堇不禁微怔的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李玄枡,心道她費盡心機混進佛華寺就是來求真的,怎的反倒問起她來?

這又不是正月十五猜燈迷,中了賞,錯了罰。

想了想,她顫顫巍巍道:「臣女的父親常道殿下持中秉正,公而無私。是以臣女覺得,即便殿下要扶善懲惡為臣女做主,也定是師出有名,不會苦打成招。故而臣女猜是前者……」

這話說的楚堇自己也有些沒底氣,父親的確對太子有過諸多讚譽,但多是贊他才能,而非品德。是以這番馬屁是拍對了還是拍錯了,她也是個賭。

不過真實情況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李玄枡既然鐵了心要定馮嬤嬤的罪,那即便後者也會對外說成是前者,所以她的話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

想通此結,她心中稍定。

接下來是一段不長不短的寂靜,也不知是李玄枡在咂摸她的話,還是在想別的什麼。

之後他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那若是後者呢?」

楚堇心下一凜,連忙改口道:「請殿下恕罪,臣女先前所言有所偏差!其實扶善遏過這種事有時也需要一些手段,是臣女久在深閨,不通世事。殿下肯為臣女撐腰,臣女感激不盡,來世願做牛馬,酬報深恩!」

李玄枡笑了,這回是當真的笑。只是笑過之後,他又難為她道:「姑娘錦瑟年華,前程長遠,真心報恩又何須待來世?」

這下任楚堇平日如何善辯,也一時沒有話說了,只得雙手加額認真拜了一拜:「殿下所言極是,日後若有用得上臣女的地方,臣女定不推諉,萬死不辭。」

見她當真,李玄枡便也歇了逗弄她的心思,平淡的道:「罷了,你也不必害怕,孤沒有用得上你一小丫頭的地方,你退下吧。」

楚堇退出寮房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待走出十數步後,才晃然想起今日為何而來。她回頭重看寮房,見門已被來喜公公關闔,想來太子是當真去休憩了。

「哎」她沮喪的嘆了口氣,看來今日是白來了,什麼也沒問出來不說,還叫人平白奚落一番。

是日天高雲淡,上京各處皆一派韶光淑氣。

忠誠伯府內正是忙得不可開交。

灶房炊煙今日早早升起,七八個本該輪值的廚子皆上了灶,左手不離刀,右手不離鍋,比個年節有過之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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