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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4 / 5)

只因她一直担心脱险后时谨对萧虎嗣动手,便苦想了一番话,要以共同战斗之情,仁义道德之类的来劝时谨,因此有了些腹稿,此时说得便流利,颇有声势,果然柳庭光将眼一眯,终是挥了挥手:“将他也抬上!”

柳庭光此人,颇有些厌恶女子,以为她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只知胡搅蛮缠。他在家中对着自家几个妹妹都从不让步。

此时本厌恶薛池令摄政王受伤,虽见摄政王护她至此,却只觉得是因女子柔弱才令人不得不保护罢了,先前听说这女人被萧虎嗣绑走时,摄政王也并不见太多担忧,更多的是他的所有物被人侵犯的薄怒。

因而此时对着薛池,柳庭光不由对她重又不甘心,轻又使不得,正是两难。听她一番话说得有些道理,不甘不愿之下也只得捏着鼻子先依了。

依是依了,却并不给她好脸色,一行人给两名伤员先做了些应急处理,再抬着下山去,明明还有一具担架可让薛池也躺上去,柳庭光也只做不见她满身狼藉,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下山。

一行人下了山,早有马车等候,前往征用了当地县令的宅子,又急召附近所有有些名望的大夫来一起给时谨诊治,只随意指了个乡间郎中替萧虎嗣治疗。

因着时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薛池一时竟靠近不得他,反倒专心照顾起萧虎嗣来。

萧虎嗣此番伤得极重,幸而这郎中也有些医术,又见是县衙征召,只管诚惶诚恐的施治,清创包扎,退热去毒,补血生肌,伤虽重,却并非疑难杂症,几日下来萧虎嗣日见好转,脸色虽还苍白,到底多了些生气,人亦清醒了过来,不过是十分警惕,轻易并不开口说话。

时谨情形却严重许多,虽已经拔了箭,汤药不断,却始终昏沉未醒。

薛池坐在萧虎嗣床前,从大开的房门遥遥望着时谨的屋子,那一日他鼻下淌着鲜血,神情却很温柔,对她说“别怕”,声音轻得像春风,目光柔得像秋波。这幅场景令她始终无法忘怀,几乎每日都会入梦。

正在想着,就听萧虎嗣沙哑的唤了她一声:“薛姑娘。”

薛池回过头来看他,挂上了笑容:“萧壮士,你醒了,我让人端药来。”

萧虎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起身。

薛池惊讶的看着他。

萧虎嗣直视着她,低声道:“你可唤我长安。长安,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她希望我能长久平安。”萧虎嗣这个名字,却是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又意在泄愤侮辱所取。

薛池怔住:“哦……长安。”她犹豫的唤,抽了一下手却没抽动。

萧虎嗣目光一动,觉得这两个字用她的声音唤出来很动听。

他望着她,抿了抿唇:“我原来听你提过,你亦是想离开的,对吗?”

薛池当时为了取信萧虎嗣,指天指地的发誓说自己会配合他,自己也要是逃离大魔窟的,只是萧虎嗣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却郑重相问。

薛池点点头:“嗯,对。”

“摄政王如今被人伏击,为确保他的安危,在他清醒之前柳庭光和影一都不会再离他寸步。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你和我一起去元国吗?”

第73章 五日

薛池觉得思维陷入了滞涩的泥泞之中。

理智上她非常清楚,这是最好的时机。时谨一旦醒来,她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走脱。

因为她被双亲所弃,在奶奶死后独自一人长大,渐渐的她长成了一个既顽强又容易妥协的人。

顽强在于面对艰难,她会努力走下去寻找出路。

容易妥协,是因为她爱自己,什么尊严脸面,什么品格底线,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她大概都会妥协。

在现代她很安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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