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了,全给你吧!”我把钱丢进了副驾驶里。
妞皱了皱眉头,捡起钱快速数了数,数到后面的时候明显放慢了速度,因为都是十块、五块甚至一块的零钱!
“穷鬼……”姑娘嘟囔了一声,把钱塞进扶手箱里,解开了中控锁。
我赶紧上了副驾驶,心里这才踏实起来,妈蛋的,我都做好抢劫的准备了!
姑娘掉头,重新回到了正途,我蹲了半天了,早饥渴难耐,见副驾驶的扶手下面有一瓶哇咔咔矿泉水,便拧开来,准备喝。
“一瓶五十!”姑娘挂档提速,冷冷道。
我楞了一下,瞅了瞅她,鄙视地把盖子又给拧上了。
“哈哈,逗你的,喝吧,免费的!”
“多谢!”一饮而尽!怎么感觉今天好窝囊啊!
“你怎么被丢在路上了?跟女朋友吵架了啊?”姑娘问道。
“没有。”
“那是跟男朋友?”姑娘调笑道。
我没搭理她,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基么?腐女太可怕了!
“大叔去魔都干吗?找男朋友?”姑娘像是抓住了一条任人欺负的流浪狗,不依不饶道。
“能抽烟么?”我问,以显示我的男子汉气概。
“手套箱里有。”姑娘看着前方地面上的一块黑影,慢慢减速,原来是片油毡纸。
我不客气地打开手套箱,里面有半条烟,是蓝白沙,好像是十块钱一包,当然,我说的是以前。
“叫什么?”我点着烟之后,很熟练地抽了一口,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昕锐。”小姑娘说。
“我知道,我是问你的名字。”这车是斯柯达昕锐,刚才看侧面我认出来了。
“我就叫昕睿啊,要不我买这车干吗!”
“哦,我叫夏朗。”我准备吓一下她,居然现在许多中原地方的孩子如果晚上不睡觉,妈妈都会说一声“夏朗来了”!然后孩子就睡了!当然,只不过是坊间传闻而已。
“哦,我叫张昕睿。”姑娘平淡地说,难道没听过我的名字?
我拉开中控台下的烟灰缸,继续默默抽烟。
“你去魔都干吗?”抽完烟,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问道。
“回家啊!妈蛋的,好不容易跑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问,喝了一口水,“从哪儿跑回来的?”
“新噶坡。”
噗!我差点一口水喷到了玻璃上!新加坡!这么远!
“你厉害!怎么跑回来的?那边也爆发丧尸了么?”我好奇地问道,我最南边才去过武夷山而已,帮我未来女儿去超度她哥哥了。
“爆发了,整个城市都沦陷了,我在城里躲了一个多月,才逮着一个机会上了一艘路过的咱们国家的船,漂了好久,船沉了,又换了一艘船,辗转回到沪市,还没靠岸,又被一群坐直升机的家伙给打劫了,让我们吃药,妈蛋的,我才不傻呢,就没吃,然后吃药的变成了怪物,都跳下船去了!我们剩下的人往岸上努力,刚要到岸上,又特么撞上了一艘油轮,爆炸起火,船沉了!“
“等下!”我打断了她的话,怎么听着情节这么耳熟呢,“你认识孟凡涛么?”
姑娘摇了摇头。
“那孟小晴呢?”我又问。
“认识啊!我们一艘船上的!怎么,大叔,你叶认识她?”
果然是这样,这个张昕睿是跟老孟(沪市海边救下的那一家三口)他们同船的幸存者之一!
“快告诉我,小晴在哪儿?”小姑娘捉急地问道。
“应该是跟她爸妈在堂山吧。”我猜测道,孟凡涛在化工厂工作过,还跟一涵共事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