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酌偷偷调试香水不肯让自己闻是什么味道,也不肯跟自己谈这款香水而心里不高兴,暗暗跟刘君酌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现在知道香水是为自己调试的,就一点疙瘩都没有了。
本来嘛,送礼物也是送惊喜,刘君酌不肯跟她说不肯让她知道为了给她惊喜,她现在懂了,心里就只有高兴,再无别的不舒服了。
刘君酌听到何亭亭快活的声音,甚至听到她是哼着歌出去的,一时痴了,等回过神来,便加倍努力地去调试香水了。
何亭亭出了实验室,看到李真真手里拿着一封信,便惊讶地问,“是雅梅来信了吗?”
“是啊……你快来,我们一起看。”李真真高兴地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笑着带李真真到一旁台阶前坐下,便和李真真一起看信。
比起李真真的高兴和激动,她并没有太过兴奋。
因为之前王雅梅大概半个月来一次信,每次来信都是抱怨自己遭受歧视,自己过得不好,每次都说自己要改掉什么习惯,要变成香江人。
其实一个人入乡随俗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是一种尊重。
可是王雅梅已经走火入魔,超过尊重这个范畴了。她在言语之间,已经表现出对出身地的不屑,对不是香江人的无限痛苦了。她正在丢弃鹏城沈家村赋予她的东西,一件接一件。
何亭亭觉得,或许再过一些日子,王雅梅会斩断这里的一切,和这里老死不相往来。即使她和李真真这两个好友,最后或许也会成为王雅梅深恶痛绝的过去、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真真、亭亭,见信安好……”李真真一无所觉,带着笑意开始低声读信。
何亭亭也收住满心的思绪,认真地看起信来。
王雅梅这次的信开口带着巨大的喜悦,说她已经彻底改掉了一口乡音,出口是流利而正宗的香江话。这份惊喜之后,是她的不忿,说因为她的某些习惯,人们让人当她是北姑、大陆妹,不断地歧视她。
在信中,她表示自己一定会习惯香江的饮食,每天早上都喝牛奶吃烤面包,即使花光了所有的钱也在所不惜,她一定要融入香江,成为香江人的一份子,再不愿意受到歧视。
当何亭亭看到王雅梅写的其中一段,忍不住叹息,“我觉得她走火入魔了。”
王雅梅写的是:
他们唿吸的样子,他们说话之后带的某些香江人的习惯动作,我都要学。我要把自己全身上下,从内到外甚至于唿吸及上厕所,都变成香江人的样子。同样是人,我不相信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没有和他们一样幸运,生长在香江这个天堂一样的城市而已。
李真真也收起了笑容,怅惘地说道,“她好像很不喜欢这里的一切,打算全都扔掉。”
“是啊,她想做香江人,她不想被人歧视。”何亭亭感触地点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信的后半部分,王雅梅写到她和周有兰由于对融入香江的看法不同而分道扬镳了,从信中的措辞来看,王雅梅虽然有叹息,但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觉得她只是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已,她并没有错。
何亭亭看完了信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可以理解她追求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不能理解要把过去斩断这种行为,更不能理解她对过去的这种憎恨。”
李真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轻声道,“或许她爸妈对她不好,所以她才想和这里的一切做个了断。我们和她从小就认识,看过她过的是什么生活,看过她被打被饿被侮|辱……”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眸中盈满了泪水,为自己朋友过去的不幸而难过。
当时她年纪还小,只是觉得王雅梅的爸爸妈妈都很不好,并不知道两人的行为对年幼的王雅梅来说,有多过分,伤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