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知道小子又在开玩笑,只有苦笑,皇甫兄弟经已双双追上瓦面,哪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那条路上的朋友。”皇甫忠笔指小子。
小子一个惊恐的反应。“不是东厂,不是西厂,也不是内厂。”
“你却是斗胆与内厂的人作对。”皇甫义冷笑。
“没有这种事。”小子慌忙摇手。
“这个我老头儿可以做证人,他只是贪玩,不是有心,也不是无意。”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遥遥传来。
皇甫兄弟目光应声疾转,只见南偷手捧大红葫芦正卧在不远处的一片瓦面上。
他们的面色立时沉下来,北盗有多大本领他们是知道的了,遇上南偷,北盗尚且要退让三分,这个南偷当然不容易对付。
若是有把握,在山坡上他们早已经动手,何况还多了一个小子。
“无意不就是有心。”小子苦着脸接上一句。
南偷一言惊醒的。“这怎么是好。”一顿接嚷起来:“师父代你向他们求情──”“不用了──”皇甫忠冷截。“我们兄弟受不起。”
南偷一怔,突然拍膝大笑。“老头儿只是随便说说,你们竟然以为是真的?”
皇甫兄弟不由怔住,小子竟然安慰他们:“你们千万不要介意,我师父就是这样,疯疯癞癞,喜欢开玩笑。”
话口未完,南偷已然一个翻身,凌空接一个筋斗,落在他身前。
“目无尊长──”南偷一巴掌掴向小子。
小子翻身窜到皇甫兄弟身后:一面大嚷:“我帮口,你们帮手!”
皇甫兄弟冷笑,判官笔一齐扎向追前来的南偷。
“你们侍候那个太监的,怎么听这个小子指挥?”南偷连闪带避,一面手指小子。
“你这个小子难道也投进了那个太监门下?快快从实招来!”
着样子他使要追打小子。
“那有这种事,为了证明小子的清白,对不起两位,小子只好动手了。”小子随即跌步鸳鸯连环脚,踢向皇甫兄弟的腰背。
皇甫兄弟左右闪开,方待转身对付小子,南偷已上前来,大呼:“他不管怎样也是老头儿的徒弟,事情未弄清楚,你们怎能够对他用兵器,万一──”话口未完,皇甫兄弟的判官笔已向他招呼,他身子滴溜溜一转,惊嚷:“好哇,这原来是一个陷阱,兵器还是对付老头儿的。”
皇甫兄弟闷哼一声,一双判官笔更快,南偷一转再转,到了小子面前,却向皇甫义一伸手:“借笔一用,老头儿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这个小子一顿不可。”
皇甫义只见手影一动,南偷那双手已到了面前,抓向右手判官笔,他一惊右手判官笔急撤,左手判官笔同时截向南偷的右手,那知道南偷右手抓到了一半便变招,正好迎向他左手的判官笔。
他目光及处,左手判官笔急扑招式,招式才展开,手腕穴道一下麻痹,五指不由自主的一松,判官笔便脱手,落在南偷手上。
非独他,皇甫忠也清楚看见南偷那剎那右手一长,中指弹向他的手腕穴道、却连一声“小心”也来不及出口。
南偷夺笔在手,看了看。“这种笔可是不能够写字。”
“师父要表演书法?”小子问。
“要将你口诛笔伐!”南偷瞪着眼睛。
“这么严重。”小子吐了吐舌头。“幸好这种笔是拿来点穴用的。”
“点穴?”南偷目光转向皇甫义,突喝一声:“点你“将台穴”!”
皇甫义一怔。“这穴道不是──”一面偏身避开。
“总之是穴道便是。”南偷接挥笔大喝:“曲池穴、灵合穴、太阳穴……”
他口里叫的与手中判官笔所点的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