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住。
这两人身为成吉思汗的“金帐武十”,武功确也非同凡俗,但比之谷啸风却还稍逊一筹,
谷啸风闪电般的连出三招,这三招都是“七修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每出一招,便是同时刺
向对方的七处穴道。鲁莫挡到了第二招,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肩头已是给剑尖刺着。
幸而刺得不深,只是伤着皮肉。
宇文化及给踢飞了一只月轮,如何还敢恋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忙转身就跑,
连那只轮子也顾不得拾了。乌蒙已受了内伤,情知逃跑不了,吓得颤声叫道:“上官先生饶
命,饶命!我是受师父差遣来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鲁莫、思罕二人偷袭不成,此时也吓得慌了。宇文化及一跑,他们当然也跟着逃跑,可
是却不敢从上官复身边跑过,两人分开逃跑,想要跳过短墙。
谷啸风冷笑道:“还想跑么?”如影随形,跟着鲁莫背后,正要一剑刺去,上官复忽道:
“由得他们去吧!”谷啸风愕然收剑,说道:“为什么?”
上官复道:“我在蒙古十多年,和他们的师父多少有点宾主之情,看在这点情份,饶他
们这次。”
乌蒙大喜拜谢,当下便与鲁莫、思罕两人,躬身退出院子的月牙拱门,一跛一拐而去。
韩佩瑛笑道:“上官伯伯,你这一架打得真是精彩绝伦,令我大开眼界。我才刚刚数到
第六招呢,今日幸亏碰上伯伯,否则我们真是不堪设想。”
上官复道:“我也幸亏多得你们帮忙,否则纵然未必输给他们,也是难保没有危险了。”
韩佩瑛道:“上官伯伯,你真会说笑话。”
上官复笑道:“我不是说笑话,更不是和你们客气。说实在的,我是摸透了乌蒙和宇文
化及二人的武功底细才赢得了他们的。倘若多了鲁莫、思罕这两个人……咱们别谈武功啦,
你爹爹呢?”
韩佩瑛道:“说来话长,请上官伯伯到书房一坐,容侄女禀告。”那间书房当日虽给火
势波及,却幸只是烧焦—角,未曾焚毁。
上官复说了一个“好”字,回过头来,向谷啸风问道:“这位可是谷世兄么?”谷啸风
道:“晚辈正是扬州谷啸风。”上官复哈哈笑道:“原来你们已经成亲了,我却双手空空,
未曾携来贺礼呢。谷世兄,你虽然未见过我,但我与令岳却是多年知交,想必你的新娘子也
早已对你说了。”
原来上官复因为僻处蒙古,谷、韩婚变之事虽然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他却并未知闻。
他只知道谷啸风是韩大维的女婿,如今在三更半夜看见他们从韩佩瑛的绣房出来,当然是以
为他们业已成亲的了。
韩佩瑛满面通红,说道:“上官伯伯,这,这……”上官复笑道:“怎么做了新娘子还
要这样害羞?”韩佩瑛不知如何解释才好,面红直透耳根。
谷啸风讷讷说道:“我们,我们尚未成亲。”他与上官复初次见面,当然也是不便细说
原由。韩佩瑛听他说的是“尚未成亲”,这“尚未”二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韩佩瑛的
一颗芳心更是禁小住卜卜乱跳了。
上官复心道:“原来他们是未曾成亲,先有私情。”不觉有点尴尬,当下笑道:“反正
你们迟早是要成亲的,我说错了话,想必你们也不会见怪。”谷啸风方始发觉自己用语不当,
不由得也是满面通红。
此时已是东方大白的时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