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可奈何地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顶级法袍,苦笑道:“只可惜了圣洗大人所赠的这件曦玉长袍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那封印吗?”迪波拉不解地道。
“嗯,是的。”
“它又怎么会让你的符力场减弱呢?你的冥想也不起作用吗?”迪波拉显然非常为孔雀担心。
“不知道,或许我之前的符力,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封印本身的力量吧。”
“这封印……究竟是怎么回事?”迪波拉试探着问。
他记得从前问起她耳后疤痕的时候,孔雀总是会岔开话题,并且显得极为反感。他知道这意味着那条粉红色的疤痕是这位帝国王牌的逆鳞。
孔雀望着天边刚掠出的第一抹晨曦,深深呼吸,然后道:“那封印是我妈妈给我上的。”
“孔雀,你心里有好大的秘密。”迪波拉深深地看着她道,“可你从来就没有对身边的任何人说起过,憋着会很痛苦的吧。”
“嗯。”
孔雀一反常态地没有为迪波拉触及她内心深处而生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
“我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身体里有很强大的力量,妈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生怕我出事,就结了封印把我身体里的力量禁锢住了。”
“到这里来?你原来在哪里的呢?这么多年,我似乎从来不知道的。”
“妖界……”孔雀淡淡一笑道,“禁古裂隙的那一端。”
“你真的是妖族的人吗?”迪波拉并不为孔雀的回答感到吃惊,事实上,自从暴月天堂之后,这已经人尽皆知了。他只是想听听孔雀的回答。
孔雀似乎也明白了这种处境,并未在一味逃避这样的话题,只是淡然道:“我的母亲是妖族皇室。我的父亲,则是女皇陛下的远方表亲。二十多年前,我母亲一个偶然的机会穿越到涅迦大陆,认识了我父亲,后来就有了我。不过那时我太小,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我母亲带着我回到了妖界,却不料遇上妖界的大变故,无奈中,只得又将我送回了大陆。”
“她害怕你身体的力量给你带来危险,所以就将它封印住了?”迪波拉道。
“嗯。”孔雀又一脸悠闲地点点头。
虽然一身举世无双的符力场现在几乎荡然无存,但是孔雀好像并没有显得十分感伤。迪波拉真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可是一朝一夕,一点一滴地累积起来的啊!
虽然孔雀的天赋很高,她冥想一天几乎比一般人冥想一年的作用还要明显,但是迪波拉作为她的老同学,心里非常清楚。
孔雀从来没有滥用自己优异的法术才华。
她是他见过的所有法术修行者中最为勤奋努力的一个人。
“戒古拉一死,你心情似乎较从前轻松了很多。”
“好象是吧,似乎去了这么多年来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山。”
迪波拉忽然觉得有些酸涩。
他想了想,才鼓足了勇气般,斩钉截铁地大声道,“可是孔雀,戟烈为你杀死了戒古拉。这或许是你这之前最大的愿望!可……我不甘心,你心里还有什么事要做?有什么我能做?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去做!”
他走过来用力扶住孔雀的肩膀,恳切地道:“孔雀,你十一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时……我就喜欢你召唤火焰法术时舞动的手指,你每次战斗中绝不低头的倔强眼神。你乌黑发亮的眸子里总是藏着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心事,我总是想知道你的心,了解你,关心你!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是,为什么?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一个蛮骨族的外人来的亲近吗?”
孔雀俏靥乍寒,不满地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