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和翻车,我欲留下他有大用,所以先把他留在了宫中。”
“但他毕竟是外人,而且和尚也算是男人,怎能一直留在宫内呢?”
崔浩继续劝说:“若陛下要用他,将他送到平城任意一间寺庙里去,相信那些高僧也会十分高兴。真要向他询征,需要时召入宫里去就是了。寇道长身为‘天师’,也没有在宫中居住过啊。陛下一言一行会影响到许多人的看法,最好还是慎重吧!”
拓跋焘心里虽有些堵,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那就按太常所说,请他到护国寺暂时供奉,以国礼相待吧。他其实也几次提出要出宫去,说是还有佛教没有翻完,是我强留了他。”
他怕崔浩对昙无谶有意见,还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揽,这才吩咐身边的猎郎去传谕。
贺穆兰在梦境中见识过了崔浩和佛门相争的可怕,她知道寇谦之虽然也打压佛门,但却从没有过将它灭了的想法。而崔浩不知道是何种缘故,似乎天生就对佛门的僧人极为憎恶,甚至于到了处之而后快的地步。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残酷的苗头,忍不住心里心惊肉跳,似乎已经见到后来灭佛令下,诸僧赴死的样子,望着崔浩的眼神也就带着些害怕来。
崔浩似有所感,一回头发现是贺穆兰,还友好地微笑了下。贺穆兰却是怎么也扯不开嘴角,即使知道这个人确实是惊才绝艳、能够匡扶社稷的肱骨之臣,但一想到他也有识人不清、私心过重、骄傲自负等许多毛病,心情就很沉重。
这是人的天性,并非一时能够改过来,她只盼狄叶飞在他的身边学习,不要沾染了他的那些天性。
这么一想,她到觉得狄叶飞走上的飞黄腾达之路有些危险了,远不如若干人在古弼身边当个小侍官保险。
虽然不起眼,但侍从官学习的都是实务,做的都是正差,总有外放的一天。一旦遇到征战,也会从中层将领做起。
但狄叶飞的“弟子”之身属于“门生”,几乎是和崔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即使在高车虎贲里做右司马,因为崔浩是“高车招抚使”的关系,也还是打上了崔浩派的烙印。
但这些担心只是在贺穆兰脑中一闪而过。狄叶飞并不是笨人,而且有一种可怕的韧劲,对政治也极为敏感,否则前世也不可能从白身杂胡熬成镇西将军。
三十多岁的镇西将军,以一个杂胡来说,已经是惊人的高位了。
崔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拓跋焘一边雀跃与赫连定的归顺,一边烦恼自己对赫连明珠的“攻略”几乎没什么进展。原本赫连明珠对他应该还是有些好感的,可是从梅园回来之后,态度又变得冷淡了,让他不禁大叹女人的善变和莫名其妙。
加之赫连明珠为了避嫌如今住在窦太后宫中,而窦太后宫中还养着贺夫人与拓跋晃,他经常去看儿子,反倒不能自在的和赫连明珠相处,毕竟中间还隔着个至今没有喜讯的贺夫人,他还要努力“耕耘”。
唯一可以称得上高兴的,就是不知道贺夫人是不是爆发出了求生的**,还是为了能活着看到儿子而拼了,这个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女人一下子变得极为“饥/渴”,每次只有和拓跋焘同寝的机会都分外抓紧时间,一夜红烛摇晃到天亮都是平常,咬碎了一宫女人的银牙。
贺夫人还能白天补觉,拓跋晃已经一岁了,不需要人天天夜夜的守着,可拓跋焘百日还要上朝,饶是体力惊人,几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