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绝不能心软!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大男人主义,简直就是标准的臭沙猪?”
欸?!这女人竟敢骂他是沙猪?!他哪里沙猪了?
“呃!很抱歉,少夫人,请问……什么是沙猪?”是文涤臣的声音,很困惑。
“就是……就是大男人主义嘛”
“可是,小姐,什么又是大男人主义?”
“就是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鄙视女人,不懂得什么是建议,只知道什么是他要的,哪些又是他不要的,也不懂得互相尊重,只会一味要求我跟着他团团转而没了个性和自我。”
哇靠!他哪有这样?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哪里有鄙视她、不尊重她了?
而且,他不是要她尽管去做她自己爱做的事了吗?哪有要她跟他团团转,让她没了个性和自我?
“可是……少奶奶,男人不都这样的吗?”
“那秀珠,你喜欢这样吗?”
“但女人的三从四德,不就是要听从男人的吗?”
“可是有些男人不是呀!宝月,我原以为清狂不会那样,以为他会了解我,了解我不只想被他保护、被他疼爱,我也想保护他、想怜惜他呀!”
呃……这个嘛……
“他看着我被那男人折磨,他会心疼,为什么不想想他这样不顾一切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着他这样折磨他自己,我也会心疼啊!天太大师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如果想比翼共飞,我们就得同心协力,可他就是不懂,打死都不肯接受他的身子根本扛荷不了任何负担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我与他一起分担……”
其实他的身体也没那么糟糕嘛!而且一切他不都处理得很好吗?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到底要我怎么样?看他辛苦,看他吐血,看他病倒在床,我还能笑咪咪的说:很好,很好,都是你在辛苦、你在吐血,我一口血也不必吐,什么都不用操心,真是太好了吗?”
也……也不是这么说啦……
“当然,我也能理解他会这么想的缘故,因为我以前被逼做了许多不想做的事。可是他应该要了解,每件事都有正反两面,我不喜欢为那个男人做的事,如果是为他做,我反而会觉得很开心,想到我能为他做点事,无论任何事,我就感到好满足。至少以前我是被逼的,现在是我自愿的,意义完全不同啊!但是他却要我什么事都不能做,等于是剥夺了我开心满足的机会,这样我怎能快乐的起来呢?”
是……是这样吗?
“他爱我,要我快乐,却不让我做任何能快乐的事,他到底要我怎样?”
“我想……”文涤臣沉吟。“或许如同二公子那般狂傲的人,他只是不想承认他什么事也不能做,不想让人说他是个没用的人。”
“他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能做呀!他的脑筋还可以动嘛!虽然不能太勉强,只能轻轻松松的来,但有些细节、有些构想除了他以外,别人考虑不到也想像不出,譬如那些生意上的企画,他可以动脑,由你来执行,这样谁敢说他没用?”
“有。”
“谁?”
“他自己。”
“……所以我说他是不顾旁人感受,无法沟通又不可理喻的大沙猪!”
是吗?段清狂问自己。他是这样吗?
正思忖间,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俏悄摸上他肩颈部位轻轻揉捏着。
“对吧?清狂,你承认你是沙猪吧?”
咦?她居然知道他早就醒了,这女人真是太了解他了!
不过,他还是不想示弱,可是……“喔……天……好……好舒服……”愉悦的呻吟声不自觉溢口而出,段清狂就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