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至瞪了她一眼,脸颊泛起红晕,她的确也是想念秦子绚了,他要忙着春闱大考,每日都要到儒学堂上课,她又不能出去找他,虽偶有互通书信,但他们已经许久没见面了。
这种焦急不安,既甜蜜又苦涩的心情,大约就是思念了吧。
“双至”就在徜徉在一片柔软如梦的心情中时,福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抬头看去,嘴角还有来不及收回的甜笑,“娘,您来了。”
福夫人在双至身边坐下,抚着双至的发丝,“正好经过你院子,便来看看,怎么了,看见什么好笑的东西了?”
双至笑道,“没有,只是想起有趣的事儿了。”
“是不是在家里觉得闷呢?”福夫人还不知双至和秦子绚之间的事,自从上次双至拒绝不愿和秦子绚定亲之后,她便没再提过亲事,其实最大的原因是秦夫人也没有再提起了,在福夫人心里,还是希望秦福两家的亲事能成的,两家都门当户对,且秦子绚那年轻人也是不错的,就是不知双至到底在想什么。
“是有一些。”她不是没试过连着两个月不曾出门了,以前她衰运当头的时候,半年也不曾踏出宅门半步,但那时有福敏修来找她聊天,或者秦子吟时不时来和她斗嘴,日子过得也算快的,如今只有她一人,不闷才怪。
“一会儿我要和老夫人去观音庙上香,可要与我们一同去?还是你想去找你大哥?”福夫人含笑问。
双至眼睛一亮,“那我去找大哥。”
似早已知道答案,福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莫要太晚回来,我和老夫人日落前就会回家的。”
言下之意,福夫人是提醒她不要在老夫人到家之前回来,双至意会地点头答应着,已经要容兰跟着进来给她梳头,平时在家,她总是散着发丝,天气热的时候就随意扎成辫子,她对那些繁复的发髻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出去要顾及颜面,还是要简单梳个发髻的。
福夫人笑着跟了进来,“我来给你梳发。”
双至错愕看着福夫人,“娘?”
福夫人笑笑不语,接过容兰的梳子,把双至轻柔如水的发丝分成上下两半,把上面的头发从侧边挽起,看似随意却又不失大方,别上花钿,下面的发丝披在肩上,两双至看起来高雅中透着几分俏皮。
“我女儿美如仙子。”福夫人看着铜镜中的双至,骄傲叹了一声。
双至感到微瑟,“我是娘的女儿嘛。”
福夫人笑了出来,“我与老夫人先出去了,你稍后再让容兰去唤马车。”
双至答应着,等到她们来到风味馆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时了。
自从风味馆开张至今,双至还没来过,所知所闻,皆是从外人口中听来,就连当初试菜,也是福敏修拿到家里去给她的。
“好热闹啊,姑娘,咱们福五味还没试过有这样多客人的呢。”站在风味馆前面,看着里面座无虚席的大厅,容兰忍不住惊呼。
双至却不是被风味馆的热闹吸引,而是对面街的香飘满楼,今日似乎也很热闹,她刚才好像看到秦大人和秦子绚也进去了,还有许多普靖城有名的乡绅,难道石老爷又想出什么新招了?
纳闷想着,双至从风味馆侧边一条隐秘的木梯,直接来到三楼,三楼是福敏修和福老爷平时和几个掌柜议事的地方,客人是上不来的。
“大哥”双至上来之后,只见到福敏修一人在记录着不知什么东西,她轻声叫道。
福敏修抬起头,“双至?啊,老夫人同意让你出来了?”
双至笑道,“娘和老夫人去庙里了,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爹呢?”
福敏修道,“石老爷的大儿子回来了,石老爷宴请全城乡绅,爹在香飘满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