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注视着人民军一步步逼近,他们依然一动不动。此时,山坡上除了北风的呼呼声,旷野里无一声响,就连马的嘶叫声也没有。
史小名令部队停止下来,结阵以对,两军相距八里,站在山坡上了望的赤乌尔放下心来,他甚至于开始开怀大笑,只要面对的是骑兵部队,那就是他碗里的一块肉,他自认为天下还没有那支骑兵部队可以与蒙古骑兵相对抗。他讥笑地看着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在慌乱地布阵:虽然站在前面的骑兵队形整齐,却太紧密了;虽然士兵们动作敏捷,行动统一,但表情太严肃,却是因为紧张与恐惧所致。
对方的人数当在五千人左右,以多击少,赤乌尔有理由相信在第一个冲锋中,便可把人民军冲垮。十五分钟后,他的手高高抬起,突地猛地下打,后面指挥旗帜向左挥动,左边山坡上的骑兵方阵飞驰而下;接着指挥旗连动,中间山坡与右边山坡的骑兵方阵依次冲下,表面看似零乱站着的蒙古骑兵,实际上却是零而不乱,井然有序。
漫天黄尘飞扬,卷起阵阵尘烟,三个方向的蒙古骑兵如奔腾的洪水,咆哮而来,他们旌旗舞动,冲在最前面的伏身拉箭,后面的手举马刀,最后的则鼓声雷动,顿时,整个山坡上空旷下来,只余下最高山坡上赤乌尔亲卫队的四五百人。看这情形,赤乌尔连预备队都未留,他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拿下面前的人民军,他有他的顾虑,他恐周围有其它人民军存在。
八里远的距离转眼即到,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在冲到近一半的路程时,前锋骑兵向两翼分开,中间正面冲击的骑兵速度有意识地慢了下来,蒙古骑兵准备采取两翼重点打击,中间牵制的战术。难怪古时人人谈蒙古骑兵皆色变,在这种高速运动中,他们依然还能迅速变阵,自是不动凡响了!
大地震动加剧,前面的人民军战士依然冷静,史小名一声大吼,人民军也开始变阵,排在最前面的骑兵部队突然分开,他们向两边拉开,并开始后退。中间冒出一致排开的四十挺重机枪,八十个士兵按操纵动作,整齐的准备着。待蒙古骑兵前锋驶近二千米时,史小名又是一声大吼,接着炮声轰鸣,置于后面一里处的轻炮营开始开炮了。
炮弹划破长空砸入敌方的骑兵阵,爆炸开来,将周围的骑兵连人带马轰坠倒地,并伴有肢体满天飞舞。接着,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人民军的四十挺重机枪“哒哒”地开始发言,四十条火舌吐出四十条子弹线射向前方,随着重机枪操纵手们手柄的摆,这四十条子弹线织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密网,盖向敌军。每一条射线所指方向,皆是人仰马翻,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被带走。
骑在马上的人民军接令也开始开枪,蒙古骑兵一排排的倒下,在火炮、重机枪及步枪的射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阵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缺口,不过很快又被后续的骑兵将这些缺口重新填补上,重新形成一个完整的冲击阵形。
史小名静静地看着战场,感受它的血腥与悲凉。此时,赤乌尔同样地在观察战斗的进程,巨大的爆炸声与响彻云宵的嘶叫声,及满天卷起的浓烟尘雾,令赤乌尔一时不能很清晰的判断出战场的变化。
在人民军猛烈火力的打击下,蒙古骑兵的冲击速度慢下许多,他们始终不能接近至人民军第一骑兵师阵形的一千米,一些蒙古骑兵等不及了,目睹己方大片大片的士兵坠马倒下,就是相距一千米的距离,他也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利箭射出,可相距如此远的距离,这单飞的利箭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这种强大火力、高速的打击,完全脱离了以往骑兵对战的作战概念,没有任何指挥官还能控制得住局面,被炸断、洞穿的尸体喷出漫天血雨,血已流成河,马血与人血混流在一起;残肢断体撒满大地,惨烈的哀号响彻云霄,失控的蒙古骑兵仍发疯似的向冲。此时,生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