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就好。”他故做大方道,买了一杯乌梅泡泡冰,“我知道你一个人吃不完,我们一起吃吧!”
他怎么知道她就爱吃乌梅口味的?还知道她每次都吃不完,这……这太诡异了。
走出庙口那一带热闹的区域,他们才走过红绿灯,程思瀚就睁大眼睛说:“田寮河也整治啦?”
“还可以散步呢!你不在基隆的时候,发生的事可多著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导游,不过是个有点蹩脚的导游。
静下心来想一想,如此惬意凉爽的夏夜里,走在田寮河旁的走廊上,他们手拉手的,又同喝一杯泡泡冰,这人生的安排多么奇妙?
“说话呀你!”他注意到她的沉默,拉著她在石椅上坐下。
“叫我说什么?”她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说说这几年来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家人。”
“我对你无话可说。”她故意噘嘴冷哼。
“不说?那我就要在这里把你吻到昏过去。”他是当真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直接就要吻上她的樱唇。
“别这样!”她赶忙转过头,“好好,我说就是了!”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却还是含笑道:“我洗耳恭听。”
他为什么就这么想知道她的事?一般男人不是总爱高谈阔论,炫耀自己的丰功伟业吗?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简单说明,“反正……毕业后,我就开始帮一些出版社画插画,还签了约要画一系列的童书。去年我爸爸从船上退休了,和我妈妈开了一家小小的海产店,至于我弟弟则在造船厂工作,就是这样,满意了没?”
“为什么要搬出家里?”他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我的工作需要集中精神,不能有人打扰的。”她提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吗?”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嘴唇,威吓的意图相当清楚。
她赶紧又挤出一堆理由,“而且……而且,我比较喜欢独立自主的感觉,因为我弟弟迟早会结婚,会把老婆娶回家,到时我不想打扰他们嘛!”
“你打算一辈子都单身?就因为我哥哥已经结婚了?”他眯起眼问。
“才不是这样!”她脸红了,或许有一半真是被他说中了,但她不愿仔细去想,只要让工作和生活占满她的心思,她就可以逃避那无奈的事实。
他不说话了,她也安静了,只有夜风吹过的低吟,只有人车往来的声音。
雨诗一低头,发现他的右手握著她,但他的左手却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已经泛白了。用不著他说,她也知道他正深深恼怒著,不过,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又不是她的谁,但她把这些话埋在心里,不想让气氛更加沉重了。
终于,他深吸口气,揽著她的肩膀站起来,“回家吧!”
“回家?你要回你家了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笨蛋!”他又拨拨她的头发,脸上转为微笑,“当然是回我们的小窝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家竟然变成他们的小窝了?“为什么?你明明就有自己的家,你不要再跟我胡闹下去了。”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胡闹。”他说得轻描淡写,眼中却相当严肃。
“我的天……”她全身无力又发软,“你非要把我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不可?这样才能让你满意、让你消气?”
“没错,这都是你自找的。”他微微一笑,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就在等待绿灯的时候,他将她拥入怀中深深亲吻。
雨诗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她竟有机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女主角,但这方式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呀……
一夜狂乱的激情过后,周日早晨拖著慵懒的脚步来到。
雨诗累得几乎爬不下床,程思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