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眼眸:“这小子搞什么鬼!”
“先生,这方子……”
“拿去煎药吧。”
把药方甩到年轻人的怀里,吴请义瞪大眼睛,观察唐邪更加仔细了。
只可惜,唐邪的治疗手段太过离奇,他观察再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每次拿出来的药方,都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都是些调理、养身的方子。
虽说看不透唐邪在做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吴请义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担忧。
此时,唐邪已经治疗到第五位病人。
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随即间,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怪不得吴院长要他仔细研读《难经》,这些人所患之症,都跟《难经》有着非常深的关系。
在中医先贤留下的诸多典籍之中,《难经》是成书较早的一部著作,全书共写有八十一难,以问答的形式,在脉象、经络、脏腑、病理、穴道、针法六个方面,探讨论述了中医的一些疑难问题。
吴请义确实是个天才,他在这些疑难的基础上,将难度更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这才调理出这么多的疑难杂症。
这房间**有八十个病人,再加上三院那个脉溢之症,正好八十一人,对应八十一难。
唐邪蓦地抬起头,冲门外笑了笑:“看我是怎么破了你这八十一难。”
“……臭小子!”
吴请义咬住牙,“这八十一难,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我,要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治愈,没有三天三夜,根本是不可能,到那时,别说你身体撑不撑的住,你的精神也要损耗过度,肯定会有一些治疗出现纰漏,如果那样,你就满盘皆输了!”
闻言,吴静的手心、额头顿时出满冷汗。
唐邪,你一定要坚持住!
时间很快流逝而走,转眼间,已经是一个小时。
吴请义的脸色非但没有半点缓转,相反,却是越发阴沉,眼眸中犹如一潭黑水,出奇凝重。
八十个病人,唐邪已经治疗了近三分之一。
按照这个速度,再等两个小时,这场对赌岂不就结束了?
想到这儿,吴请义心中顿时烧起一团焦躁的火焰。
相比这内堂里的凝重焦灼,外面的诊堂大厅里,却是轻松的多了。
此时已经入夜,求医的病人都回去了,只剩下吴请义的三位弟子,一边整理着今天的账目,一边百无聊赖的聊着天。
“你们说,那小子能破掉几难?”
“一只手都掰的出来吧,那可是师父设下的八十一难,连他老人家自己,都不能够一口气破掉的!”
“这下他的黄帝仙露要归咱们请义堂所有了,嘿嘿,那可是传说中的仙方,想想就觉得激动。”
师兄弟三个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吴请义已经拿到了黄帝仙露一样。
殊不知,吴请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逐渐,又两个小时过去。
唐邪所站的位置,距离房门只剩下一张病床。
“心火内盛,肺经气逆,木火刑金。”
为病人把脉后,唐邪说道,“按照《难经》所说,最好的办法即是寸口脉诊。”
说罢,唐邪轻轻按在病人的寸口脉处,修复力量犹如水流一般,轻柔的渡入进去。
由于是最后一个,他不必再刻意节省修复力量,索性就多治疗了一会儿。
十分钟。
当唐邪结束的那一霎,本是昏睡中的病人,蓦然间睁开眼睛。
“呼。”
吐出一大口浊气,病人惊讶的看着四周,“试,试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