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跟三哥都没法动手啊”他深深叹了口气,在晴鸢的面前毫无顾及、畅所欲言。
晴鸢想了想,委婉地说道:“皇阿玛此举,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胤禛撇了撇嘴,道:“就算不是这样,也八九不离十了。索额图乃是太子爷最坚实的盟友和后盾,他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太子爷必定会受到影响。我猜,皇阿玛是不是对太子有了什么想法?”他说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芒。
晴鸢心中重重一跳,没来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轻声说道:“皇阿玛明知索额图对太子爷的重要意义,却还是打算下手了,可见其中肯定是有蹊跷的。爷,您……是不是有些别的想法?”她问得委婉,心中却像是擂鼓一般狂跳起来,紧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张得就快要窒息了,却一点也不退缩地坚持着。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胆了若不是今日胤禛的种种表现,她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然而虽然有掩不住的恐惧,但当她问出口后,却是一点都没有后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身为他的妻子,她有必要知道并且早作打算。
这种事情攸关全家人的性命,自古天家无情,为了那个位置,父子相残、兄弟阋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一个不慎,谁还会想到什么父子、兄弟亲情?先杀了以绝后患再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胤禛的双手猛然用力,紧紧箍住了她的腰,那力道丝毫不知收敛,几乎就要将她从腰间捏成两段似的。他的眼中一瞬间迸发出凶戾的光芒,仿佛一头凶暴的狮子,嗜血的眼光牢牢盯住了眼前如花的娇颜。
腰间传来的剧痛瞬间传递到大脑,晴鸢的脸色一白,心却突然间镇定了下来。当疼痛超越了恐惧,恐惧也就不能再主宰人的心灵,她执着的眼神凝视着他,不得不承认,她……在赌
房间里温馨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紧张,还有丝丝血腥和恐惧,强大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此时的胤禛既没有了平常的冷淡自持,也绝不是那个沉着稳健的四阿哥,他就像是一头苏醒的雄狮,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锋芒毕露、气势惊人,若是换了旁人,别说跟他对视了,就连在他身前直起身来怕都做不到。
慢慢地,他的眼中戾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欣赏和赞许。随着他身上的气势慢慢收敛,房里沉重的压力也渐渐减轻,降到冰点以下的气氛有了慢慢回温的迹象,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没有了,晴鸢眨了眨眼睛,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一旦松懈下来,她才感到自己的背心凉飕飕的,竟是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全身似乎也耗尽了所有力气,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劲来,整个人就趴在了胤禛的怀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胤禛爱怜地看着她,手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力道,轻柔地拥着她,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晴鸢啊虽然表面上看来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最坚强不过的性子。这件事情她若不弄清楚了,心里怕是会一直有根刺吧?其实,现在说清楚也好,他们毕竟是夫妻,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同心协力的话,将来出了事谁也不可能跑掉。
微微弯起了嘴角,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得就像是呵气一般,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简简单单一个“是”字,却像是有着千斤重担,沉沉地压在晴鸢心头。然而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感觉,仿佛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回答似的。恰恰相反,她的心一震之后反倒踏实了下来,就像一个等待了几十年都没有判刑的犯人,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判决一样,不管是好是坏,总算是有了个结果,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胆想着,得到了最终的平静。
她一言不发,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于逼出了胤禛的心里话,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安定,如今既然肯定他有那个心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