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
高荣就知道她是个明白人。不用自个儿多说,就要把这事稍一点明,她便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笑着说道:“都是庄子上的老人了,多少跟那边儿有点儿不清不楚的联系。单说这边儿这几位,身份不高,却是太子妃身边儿的老婆子的家人。”
晴鸢的心一沉。
太子妃身边得力的人,身份倒是没什么出挑的,但胜在得了太子妃的信任,否则也不可能为自己家里谋取到这些利益。如此一来,处置这些人倒是需要考虑一下了,毕竟万一把人逼急了,往太子妃身边儿这么一说,即使太子妃不会因为几个下人就跟她翻了脸,只在心里有点儿芥蒂也不是什么好事。
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儿,现在却有些麻烦了。她抬眼看了看在一旁卑躬屈膝的高荣,他早知是这样,却为何早不提醒自己一声?若不是这次自己给了他恩宠,让他全了体面,是不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跟自己说一下?他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大胆,还是背后其实有别人的授意?
心念电转,一连串复杂的心理活动,却只不过是一转眼的事儿。她定了定神,看着高荣笑道:“原来如此,我确实一点儿都不知道呢还要多谢高总管,若不是你的提醒,今日险些就要做出错事来,忠心可嘉,回头我和爷自然重重有赏。”她心里有气,说话间就难免带上了些嘲讽。
饶是高荣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听了这话也不禁脸上一红,急忙跪下说道:“奴才见福晋不曾问起,原还以为您不看重这些,况且左右是要请人做事,请谁还不是一样?难得他们又对庄子里的情形了如指掌,所以也就偷了个懒,没向您禀报。不曾想这些人居然如此不长眼,坏了府里的规矩,可真真是轻饶不得。但昨儿个晚上奴才想起来这茬儿,唯恐福晋不知之下会莽撞行事,这才赶紧来跟您说明情况。”
晴鸢心中自然是有几分气愤的,但却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他。他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这种胆量?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罢了。而那个指使的人昭然若揭,不是他们两夫妻能够得罪的,少不得这个亏是要暗中忍下了。
她点了点头,淡淡地笑着,说道:“这事儿说来也怪我。自家的产业本应仔细查清楚底细才是,倒是被我忽略了。不过,高总管,你的经验比我丰富,是个管家的好手,以后若是还有类似的情形,就该早些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才是。”
高荣忙道:“是,是奴才的疏忽,没能尽心尽力辅佐好福晋,还请福晋责罚。”
晴鸢笑道:“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咱们都注意点儿就是了。现在,倒是来说说该怎么处置他们几个才好。”
这算是将这个话题揭过不提了。高荣心知肚明,急忙顺着话头将这件事扔到一旁,转而跟晴鸢商量起合适的对策来。
主仆俩合计了半天,对那些人,留用是不可能的了,但也不能处罚过重。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妃的脸不能打。于是末了,也只能将人赶走了事,并且允许他们带走这些年来置办下的家产,并不追究他们的贪墨之责,可谓是尤其开恩了。任谁见了,也不能说这样的处置不够宽宏大量。
那些庄子里的人们,除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其他稍有点势力的人,原本都觉得当家主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清理的动静,更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福晋果然是好欺负的。因此在各项事务上,难免会有所怠慢,甚至跟那几个管事一起,同流合污。现如今婉贞处理了那些个老管事,他们这才想到,主子毕竟是主子,再怎么着也不是他们能够怠慢的,否则生杀予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于是便也感觉到了一丝害怕,再也不敢心存轻忽。
却说晴鸢,处理了那几个烫手山芋之后,左思右想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