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亲兵队长喝道:“你们是谁的亲兵?”
亲兵队长低下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任凭宋史痛骂,宋史骂过之后,也不解气,又拿起 马鞭抽打着那亲兵队长。
“打吧继续打还不够狠”
鳌战靠在树干上眼皮低垂,冷冷地看着挥舞着马鞭的宋史,宋史转身抬手便是一鞭抽 在鳌战的脸上,给他脸上留下了一条血印。
鳌战一声未吭,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只是说:“少将军,昨夜战败,与他们无关,所 有责任我一人承担,回营后我自会向大将军请罪。”
鳌战嘴里说着,心里却还想着,自己保护宋史离开之时,看着远处山岗上站着的那个穿 着轻甲的姑娘,她是谁?如果在那个距离,她再发一箭,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可为何她 手下留情,从她举起的手势来看,分明是要放我们走,为何要这样?
还有那个穿着鱼鳞银甲的将军,应该就是那个武都城兵马卫远宁吧?
不过,他们看来都是凡人呀,比起那些如鬼怪一般的虎贲骑,想到这鳌战浑身抖了一下 ,眼前浮现出那些挥着巨刀挥砍的虎贲鬼泣的身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的发抖 。只是几十人而已,就让自己的千人轻骑溃不成军,连最基本的阵型都无法保持,好像是一 群被围困的羊群,冲入了一群饿狼,不,是饿狮,任人宰杀。
如果面对的是人数与自己相当的虎贲骑,恐怕瞬间就会被那股青黑色的潮水给吞没… …
鸡脚村内,粮队已经和远宁、尤幽情的重骑轻骑会合,尤幽情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高台 之上远远地看着下面那些正在打扫战争的军士,一语不发。
远宁将张世俊放在马背,抬头看着远处的尤幽情,回头问卦衣:“情姑娘怎么回事?”
卦衣看都没看,跳上粮车上一躺,闭上眼睛道:“你和她在一起,为何要问我?”
远宁将张世俊在马上绑好:“先生的计策果然管用,粮队被夺回不说,还得了这些价值 连城的龙鼎金……神人。”
卦衣闭着眼睛道:“他是死神,死神配合上厉鬼……”
“什么?”远宁根本听不明白卦衣在说什么。
卦衣轻轻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扎着泥土和血的味道,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有些想反胃, 虽然自己也算是身经百战,但这样的大战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恐怕最受不了的还是尤幽情 吧。
卦衣想到这,睁眼去看高台之上的尤幽情,尤幽情坐在那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双手抱 住自己的膝盖。
这个傻子,在宫中不知道跟贾鞠那个混蛋,还有那个面具小子都学了些什么,听远宁 那小子说若不是她,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付出的代价会是现在的百倍。
“将军”远宁身边的参将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他身边。
远宁看着周围的那些互相搀扶走过的军士,低声问:“伤亡如何?”
“战死一百,重伤一百,轻伤两百。”
“知道了,把战死弟兄尸身都好生收走,还有让医官将所有伤亡的人名都统计出来,下 去吧。”
参将应声,转身正要离去,又被远宁叫住。
“将军,还有何事?”
“把那些反字军的尸首,也都尽数收走,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都是爹娘生的……”
参将点点头:“是。”
远宁靠着粮车,看着从眼前走过的那些军士,喃喃自语道:“一千多人,一夜之间就全 没了。”
此时的远宁并不知道,很多年之后,大滝皇朝当初的首都龙途京城被冰海那一头的外族 所侵,全城百姓,连同已经被放下兵器投降的军士共四十万尽数被坑杀,后世的史书上只记 了一笔:十一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