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不够?!”
她瑟缩一下,“对……对不起!”她忍着泪水,转身跑开。
“主子──”
“你也给我闭嘴!”
他只能噤声。
之后,他扶着主子上了斜坡,经过杵在屋前的小个儿时,他注意到主子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在回到房间后,他静静的替主子换衣裳、上了药,见主子仍冷硬着一张脸,他也不敢替小个儿说话,一直到看他上床睡了,这才急着出去找人。
薛邑月仍站在门外,动也不动的,“小个……”
她摇头,以眼神示意,要他走远点再说。
等两人离屋子有段距离后,她才关切的问:“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都是皮肉伤,但心里的伤……”
“我知道,但我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
许昱叹了一声,他多少能了解主子的心情,谁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这般狼狈样,尤其又成了残废,这对心高气傲的主子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我……我想说,是不是你先离开一阵子,等主子心情平静点时──”
“不行,夫妻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难,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
何况,她心里明白,若真的离开了,他们两人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了解司宥纶,他极有可能为了摆脱她,无声无息的离开。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许昱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一晚,她仍坚持回到她的房间睡,许昱为此是心惊胆战,就怕主子发怒,但令他意外的是,这一晚竟是平安度过的……
一连三天,司宥纶却将薛邑月当成了隐形人,但她不怨不尤,总是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再静静的离开他的视线。
不过,没人知道司宥纶心里在想什么,而他的目光也未曾再放在她的身上过。
为了能多跟他相处,薛邑月一天总是擦拭屋子好几回,把屋内打理得一尘不染。
她相信,他总会把目光放回她身上的,因为他在乎她,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此时,她就站在矮凳上拿着抹布擦拭窗户,而他就坐在她后方的椅子上,说来可笑,但他没要她离开,还愿意跟她同处一室,这样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司宥纶的心很累、很烦,但又无法忽视眼前女人的存在,他逼自己不要看她、不去理她,这样她总会知难而退的,但她总是静静的……
他的目光仍不看她,视线却落在那双擦拭窗户的小手,无意间,他注意到那双手因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有些红肿,不若先前与他下棋时的白皙滑嫩──
这算什么?!她把自己当什么了?!一道熊熊怒火倏地在他胸口燃烧起来,他怒气冲冲的一拐一拐走到她身后,“给我滚!”
薛邑月眼中迅速涌现泪水。她盼了三天,没想到盼到的第一句话竟是……但她不再怯懦,她早就决定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不离不弃,所以,她深吸口气,将泪水压回眼底固执的转身,“我──”
没料到司宥纶离自己这么近,椅子的高度也让矮了一大截的她正好与他平行,这么一转,她的唇竟就这么刚好刷过他的唇,她怔住,他也愣住,两人四目对视,她吓得连忙道:“我……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他的眼神在怔愕过后,看来更凶了。
“滚!滚离我的视线!”
她的唇一扁,无声的泪水哗啦啦的掉,但眼神仍不屈服,而是有股撼动人心的坚定,“我可以滚离你的视线,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碍眼──”
“你是碍眼!”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