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之话,想来都是夸赞什么姑娘好姑娘美之类的,无非妓院里龟公老鸨子常说之语,可是陈一新早已皱起了眉头,径直打断道:“姑什么娘,我们来饮酒的。快些在楼上安排个雅间儿,你们这儿的好酒只管上来。”
店小二一听,刚想点头应承下来,可是卓知远却一把拦住了他,笑道:“既是寻芳之所,岂有不去之理?我们去后头。”在这方面,卓知远绝对比陈一新了解的多,陈老头以前倒是经常念叨这些,要是钱银丰富之时,也会跑去勾栏青楼之所。那时卓知远虽小,但是陈老头也因此非带上他不可。只不过每次将其往前厅柜上一丢,就好似存了件货物一般,然后自己就到后头去狎些花酒了。
陈一新一听这话就急了:“知远你搞什么名堂,我们明明……”
江无患却立时懂了卓知远的意思,原本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才愿意说出那些事情,定然就是为了瞒住些什么。此间既然有花酒可喝,那自然更是大妙,万一有盯梢之人,到了这里也就只能停下了。断然不能进入他们那间包间的。
“师弟你稍安勿躁,且去后头见识见识也好!”说罢,冲着陈一新打了个眼色。
这些日子以来,陈一新和江无患倒是熟悉的多了,一个眼神自然也知道江无患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二人怎么居然会喜好上喝花酒这种事儿。不过江无患既然打了眼色,他自然也不会纠缠下去,只是颇有些郁闷的跟着二人在点头哈腰的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后院。
这酒楼之后,说来是个后院,但是实际上却跟进了另一个宅院没任何区别。
从酒楼的后门出来,穿过一个天井,再过了一道影壁墙,这才看到后院是个什么情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自是不需去说,四层高的楼房在这南疆关中怕也是极高的建筑了。每一层上都站着一些姑娘,看到有几个俊俏的小哥儿进来,一个个在楼上冲他们挥舞着手里的丝绢,媚眼抛得陈一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口中又嘟囔起来:“真是丢死人了,你这二人,怎地就要来这种地方。娘的,老子听完知远你的话,老子就要走了,绝不跟你这龌龊的二人多言。”
卓知远和江无患心有默契的哈哈一笑,也不去解释,倒是店小二哈腰道:“三位公子,请问咱这是上哪一层?”似乎就是知道卓知远他们肯定有疑问,又立时解释道:“这一楼是最普通的姑娘,只是略通琴艺。二楼是琴舞皆可,这酒钱么,也稍稍高上一些。三楼琴棋书画都通,酒钱更高一些。三位公子……”
说到这儿,店小二停下了口,看着他们三人。
卓知远笑道:“四楼呢?怎地不说了?”
“四楼乃是我们家小姐独自居住,甭管您是达官显贵还是皇亲国戚,但若是小姐看不上的,再多的银子也是上不去的。不过只要小姐看上的,没钱也是可以上去喝两杯的。”这小姐的意思,实际上就是青楼之中花魁之意,并不是真有什么千金大小姐。
“哦,还有如此一说?那没钱你们还怎么赚钱?”卓知远对这个倒是也知道一些,陈老头的耳濡目染也不是吹出来的,但是依旧奇怪的问到。
店小二笑了笑又道:“规矩如此,不过真想上去四楼的老爷公子们,又有谁是真正缺钱的了?临走时,您愿意多赏些便多赏些,不苛求。”
卓知远这才明白,心道这四楼倒是绝佳的说话的地方,不由得便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们便让你们家小姐看看吧,呵呵,这倒是新鲜,姑娘选客人,不是客人选姑娘!”
陈一新一张脸已经黑了,心说倒是没看出来啊,这卓知远心思还挺高,居然直接就想着别人店里的花魁。倒是江无患,心知肚明卓知远是个什么意思,看看自己这三人,倒是信心也颇足,若是真能到四楼,还真是彻底不用担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