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今天买了五挂一万响的,花了四十多块钱。
“多个狗卵子呢。”银香很少在李莹她们面前说粗话,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说起粗话来了,“别人沙强崽听说买了五十万响呢,还有花炮,你不怕别人说你没卵子啊?”
放鞭炮是这里过年的一个风俗,家家都要放,再穷也不能穷鞭炮,互相攀比看哪家放得多。自然是家里越富有放鞭炮越多了,哪家鞭炮放得多,说明哪家富有。沙强以前是下沙村第一家,鞭炮那个多,没有人能比。
不过往年放个一二十万响也差不多了,这回买这么多鞭炮,明显就是要与乐儿比一比。乐儿现在是村里有钱人,他不能输给乐儿。
乐儿却不想比,现在他
钱了,但有些时候还是很抠的。
“你管那么多狗卵子事呢?”乐儿有些不快地说,“他放他的,那鞭炮一放就没有了,在烧钱呢,我没有他那么多钱烧。”
“你……你气死我了。”罗银香从来没有跟乐儿生过气,这回脸蛋儿很不好看了,“我去买,不要你的钱,用我自己的钱,总该行了吧?他买了五十万,我买六十万,比死他。”
“呃……”
罗银香气冲冲地出了门,一边走一边骂乐儿是抠包。乐儿看着生气地罗银香,一时愣住了。李莹也从来没有见过罗银灰生气,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有些惊诧地看着乐儿。
“罗银香为么子生气了?”
在村里,李莹尽量用乡里话。她的乡里话说得不纯正,却非常好听。乐儿叹了口气,跟李莹解释起来。
“罗银香是为了你呢。”李莹笑起来,“她是为了你争面子呢。”
“我要那面子干么?”乐儿不以为意地说,“用那些钱我可以做好多事呢。”
余梦蓝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李莹又给她解释了一番。她听了后大笑起来。
“嘿嘿……这乡下还真是好玩,还有这样争面子的。”
“广州就没有了么?”李莹转头说,“有些老板为了争面子,花十万几十万的多的是呢,只不过没有用这种方法而已。”
“嗯,这也对。”
他们正说着话,生田大伯来了。一来说直接问乐儿买了多少鞭炮,李莹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她也很尊敬的老头。
“大伯,我买了五万呢。”
乐儿一听老头子的话就知道了老头子的意思,不禁有些头痛。
“你狗卵子的才买五万,别丢人了呢。”老头子也生气了,“你丢得起人,我这脸老脸丢不起呢,你再去买,钱算我的。”
老头子生气地拿出一叠钱来,要递给乐儿。乐儿哪敢拿钱,摇着手后退,跟大你解释。
“大伯,我不是没有钱,只是想鞭炮放了,么子都没得,只是一地纸花,多可惜啊?”
“狗卵子地,钱比面子还重要?”大伯一生气就要抽烟,这时拿出了旱烟杆来,“你也是这么大的老板了,过年才放五万鞭炮,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呢。”
这时候,生贵叔与麻婶来了。生贵叔拿着块大猪肉,麻香抱着只大母鸡。生贵叔看见生田大伯在生气,将猪肉放下,先与他打招呼。
“生田哥,你在生么子气呢,大过年地。”
“生么子气?”生田老倌子喷出一口烟来,“乐儿这鬼崽要气死我呢,他才买了五万响鞭炮,不是在丢我的老脸么?”
“乐儿,怎么才买这么点啊?”生贵叔也责备起来,“他们下村地都在说呢,沙强崽要与你比一比呢,大家也想看看热闹,看你们哪个赢,我们比村都指望你赢呢。要是才放五万,只怕有人会说你没卵子噢。”
乐儿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伯,贵叔,你们放心。”乐儿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