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但这样他们两个也不会开心。”
“嗯,朕也这么想。”
她一怔,从他怀里急急抬头,黑线了,“敢情你刚才说这么多只是寻我开心!”
他勾了勾唇,“那你开心么?”
她又好气又好笑,赏了他几下。
他永远也不说甜言蜜语来哄她——估计他也不会,在这方面他很白痴,但他对她很好。
爱以外,确实叫得上一个宠字。
吻,轻柔地落到她的发上,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小七,孩子的事不是你该去担忧的,那是朕的事情。但朕与你说过的话,你给朕记牢!
母妃那边,你不必在意,崔霓裳说,你的身子最近又差了,若你的身子不好起来,朕绝不会带你到烟霞镇去看望年夫人。”
“不行!上一年你已经没有带我去了,与匈奴打仗,整顿朝政,整顿太后,藩王和龙修文那混蛋的军队。。。。。。”
庆嘉十六年,是他极为忙碌的一年,她怎么忍心闹他去烟霞镇,只是这一拖,却拖到十七年。
现在已是仲夏伊始。
“不笨,还说得头头是道的。”
“龙非离!”
“所以,你尽快把身子养好,若仲夏过完你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就哪里也别想去!”
“秋初?”
“嗯,月落国主的身体估摸熬不过这个秋天。”他眸光微深,“战枫说,匈奴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一个激灵,猛然意识到什么!
月落国主一薨,意味着新主登基,大王子纳明天月已确立为月落的储君,但这储君人选,眼前的男人只怕并不这样想——纳明天朗曾卖过一个天大的人情给西凉!
这也是庆嘉十六年白战枫击败匈奴,而他没有下令乘胜追击的原因吧——若当时便收复匈奴,以白战枫之才,也许能办到,但估计也只能是惨胜,西凉必定折减不少兵马,毕竟匈奴实力极为雄厚。
他并不像他父皇仁厚,他只是需要时间将从各人处夺下的军队整顿妥当,修养生息来打这十七年的一场硬仗!
所幸的是,这场仗,领军的都是他的人。白战枫不消说,他以前便一直培养着的少年将军宁君望已隐隐有接下容将军之职的趋势——一来,容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伤患不少,二来,白战枫,段玉桓以外,宁君望之前在匈奴的抗击战中表现也极为出色,
另一方面,郁相年事已高,夏侯初早被传为接替郁相的人选。。。。。。这也是他日后把她册后的基础。她知道,即使退下高位,他亦会善待郁相与容将军!但他的决定,他势在必行!
同时,这一次,他要对付的是两个强国。
只是,真的又要打仗了吗?这场仗,只会比十六年的更难打许多!
帷帐外,天透微光,夜色慢慢淡去,她反越发不安起来——十七年,茹妃,孩子,烟霞镇之行,白大哥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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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朝堂上斥退了提议选妃的老臣。
他对她的爱宠,对这样一名罪臣之女的隆爱到了空前之境,却似乎还会日益增加下去——让所有的人艳羡又嫉妒!
这让她快活又忧虑,而让她更不安的是,接下来的数天,追追的情绪波动似乎极大,两人甚至为了一桩大家都记不起的小事吵了一通。
多年朋友,她们也不是没有试过拌嘴,
她是不放在心上,奇怪的是——后来,追追躲在自己的院里,也不出来。
直到那天,茹妃在华容宫又设了一回家宴,她才再见着追追。
这次的家宴,请了很多人。
而所有种种无法预料的事情便从这个家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