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線正好落在白玉安的身上,那白皙側臉上的細微容貌依稀可見,那潔白領口上也躍著日光,將人襯的愈加白皙。
白玉安偏頭看著地面,又感受到沈珏的手指撫在腰上,那手指曖昧的滑動,又要往她衣擺處伸,叫白玉安只覺的微微的噁心。
她覺得自己像是沈珏手裡的玩物,被他揉捏觀賞,被他處處羞辱。
她的身子僵了僵,低聲道:「你昨夜說可以讓我留在翰林的。」
沈珏觀察著白玉安臉上的神情,見人眉目低垂,眼底一汪死水,依舊帶著平日裡的疏遠,眼底沒有任何被他撫摸著的歡愉情緒。
他覺得不該這樣。
他一見到白玉安便忍不住靠近她,親近她,手掌會想要感受她身上的溫度。
為什麼白玉安能夠這樣面無表情,難道她沒有任何感覺嗎?
沈珏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白玉安的臉上,只道:「留在翰林同留在內閣不一樣麼?」
「還是玉安不願見到我?」
再與沈珏說話是說不通的。
他從來沒有遵守承諾過。
白玉安抿唇不語,神情冷淡的再不說話。
沈珏拿開了放在白玉安腰上的手指,去端了乳鴿湯來:「玉安不願吃東西,喝些湯。」
白玉安看了眼面前透青的小瓷碗,本不想去接,但又不願再與沈珏多言,默默接過碗,偏著頭小口小口喝。
白玉安喝的慢,沈珏就靜靜看著,那唇畔小巧,一口也喝不了多少,喝了一口還要停下來咽。
難怪是身子不好,這能吃多少,用飯估計得急死旁邊的人。
白玉安喝了半碗就不想喝了,轉了眼看了沈珏一眼,見人還在看她,又想留半碗剩下始終沒規矩,又硬著頭皮喝了。
沈珏去接了白玉安手裡的空碗放在桌上,又去拿了茶讓她淨口,才拿出帕子替她擦著唇角。
白玉安用飯秀氣,唇角自然什麼都不沾,但在沈珏眼裡,白玉安好似一塊剛從石頭裡開出來的美玉,懵懵懂懂的,不諳世事的少女,還需要他照顧著。
自小被家裡護的太好,還什麼都不懂,聖賢書上的道理倒是一大堆,眼裡也只有是非。
他又摸向白玉安的肚子,那裡又平坦又柔軟,眼裡戲謔:「吃飽了?」
白玉安依舊冷臉,皺眉看了沈珏一眼:「我現在能走麼?」
沈珏笑了下:「玉安現在去哪兒去?下午就留在我身邊。」
「我下午要與幾位大學士商議徐州水患的事,玉安可在旁聽聽。」
若是換做以前,白玉安自然願意,但現在她厭惡極了沈珏,一刻也不想與他待下去。
且沈珏的手總是放在她的身上,從前便是如此逼她,現在更是。
叫白玉安恨的不行。
自小遠遠疏遠著別人,竟被沈珏三番兩次的那樣對待,白玉安極難受。
她試著想從沈珏身上下來,也掙脫不開,咬著後牙到底開口道:「我下午要去見顧依依。」
沈珏將掙的遠些的人抱緊,起身抱著她去靠榻上,側身將人按在懷裡淡淡道:「玉安與她有什麼好見的?」
「你要不忍心殺她,我將她放在牢里,一輩子都不會讓她說出去。」
白玉安一聽沈珏這漫不經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就忍不住撐起身子對著沈珏道:「你將她困在牢里,那顧海清怎麼辦?」
「要是有人將你也一輩子鎖在牢里,你願意麼。」
沈珏瞧著白玉安這麼大反應無奈,明明是為了她的。
他嘆息:「玉安,如果真有這樣一天,那便是我權力不夠。」
「你該明白什麼是弱肉強食,對自己不利的,留著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