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膳,回房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看向帽儿,“去偏院看看王爷起身没?若是起身了,就请王爷过来。”
帽儿领命而去,盏茶后回来禀报道,“王爷一刻钟前出门了。说是去了太子府。”说完又轻声加了一句,“王爷昨夜是自个儿安歇的,那两个女人同府里的歌伎安排在一处。”
听得荣烈出门了,明思怔了怔,对帽儿最后那两句倒是没太过在意。
“帽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半晌后,明思低声幽幽,望向帽儿的清眸中一丝苦笑,“我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儿,他应是最懂我的那个。我不会去计较他的过去,我也相信他对我的真心。就算你方才不去打听,我也不会疑他半分。我以为他会同我一样”
帽儿蹙眉,“小姐,前日你同王爷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兰儿说王爷发了脾气,王爷怎会突地发脾气?明明晚间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明思沉默了一会儿,“我让九长公主给路统领带了一双靴子一件衣裳去。他要让人追回来,我没同意。”
“路统领?”帽儿明白了几分。
对于明思同路十三之间的事儿,她可谓是知晓得最多的。除了不知晓路十三曾经净身入宫的卧底身份外,其他的事明思都陆陆续续同她说过。
帽儿叹了口气,总结道。“王爷这是同小姐赌气了。”
明思苦笑,“路夜白是南面人。他曾同我说过,幼时每逢新年,他娘同祖母都会给他们兄妹做新衣新鞋,寓意来年康健平安。两年前那一别,我也没想到会有聚首的一日。这半年来,他也没再找过我。我心里也明白他也是为我着想才避忌着的。可我若真这般远了他,那同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人又有何不同?我心里自是将他同五哥一般的至亲看待,而如今。他是真正的孤身一人。我送他礼物便是想告诉他,在这世间,他还有亲人。”
明思淡淡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小姐,”帽儿看了明思一眼,又左右看了看,才呐呐低声道,“路统领是不是喜欢小姐?”
明思没有回答。默然垂眸片刻后,只轻声说了一句就顿住,“帽儿,他是个极干净的人,从未为难过我半分。”
帽儿静默了。
凭心而论,没路夜白也早就没了明思。帽儿对路夜白是有极大感激的。可站在荣烈的立场上,帽儿也有几分能理解。帽儿并不知路夜白是净身过的。这样一个男人不可谓不优秀,荣烈如何能不吃醋三分?
但真要让明思将路夜白当做路人。帽儿也觉得不该。
帽儿心底纠结,只替明思觉着两难。
见帽儿一脸的纠结,明思倒笑了,“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该如何的时候自然会有出路的法子。想不通的时候多想也无用。走,去文轩院看看。牛牛昨儿个走了十来步。想来这一月就该能脱手走路了。”
想到牛牛走路憨态可掬的兴奋模样,明思脸上的笑意也明丽了几分。
帽儿也笑了起来,走到外间探了探,见寒风有些紧,遂回来开箱取过那件织金的雀裘大氅给明思穿上。
穿好后,主仆二人出去唤了兰儿菱花一道朝牛牛的文轩院行去。
今日比往日还要冷好几分,气温好像一下子降了好些,偶尔一阵寒风过,还隐约能听到呼啸之声。
帽儿缩了缩脖子搓手望天,空气中夹杂着几丝冰寒之意,“只怕是要落雪了。”
明思笑着点头。
到了文轩院,因外间风寒,明思便没带牛牛在院中玩耍,只在房中用各色玩具逗弄引着牛牛走路。
牛牛初得了走路这项新本事正在兴奋的兴头上,见明思更是存了几分卖弄的心思。摇摇晃晃地朝明思走去,金叶银叶亦步亦趋的跟着,伸手虚护。牛牛却不耐烦,伸手挥开金叶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