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与之对峙。
胡古月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突然,他灵光一闪:其实要封住他的行动,未必要靠点穴功夫。既然我在招式上可以胜他,就应该好好利用这唯一的优势,发挥到极限。
既已打定主意,古月撤开防守,摆出攻势。
武潘安见古月招式有变,本想做个防守,可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不惧他的点穴功夫,又防个什么?于是,他也以攻对攻,丝毫不惧。
这正是古月求之不得的,他们两个又斗了二十余招,古月占了上风,使一招“仙人指路”,似要直戳武潘安双眼。武潘安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格挡,不料古月的手指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武潘安格挡的右手,狠狠地戳在其手肘的软肋处。武潘安顿感右手肘酸痛无比,稍一弯曲,便感酸软无力。
就在这当口,古月将武潘安右臂一提。武潘安的腋下立刻暴露在古月眼前。古月不敢耽搁,只因机会稍纵即逝。他将浑身力气集中在指上,狠击武潘安的右臂腋下。
武潘安只觉得右臂好似被人卸了一般,动弹不得。既已废了他的右手,就好像缴了他的械一般。他只有靠左手频频格挡,无法再做攻击。
古月一鼓作气,以同样的手法击打武潘安的左手肘、左臂腋下。如此,武潘安两手已废。古月见武潘安双脚顿地,显然是要施展轻功逃命。他当即飞出一脚,竟直将武潘安右脚胫骨踢碎。
至此,武潘安虽未被点中一个穴道,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哀号不已。
“采花贼,你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胡古月用脚踩住武潘安的脑袋,逼问道。
“是……啊!”武潘安突然惨叫一声。
胡古月用余光瞧见客栈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再低头看那武潘安时,只见他痛苦抽搐了几下,而后脸色变黑,双目迸出。探其鼻息,已然是一命呜呼了。
古月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武潘安屁股被一枚银针射中。显然,这银针上淬有剧毒,且和昨日飞镖上是同样的毒。又是那“黑衣人”干的,此人究竟是谁!?
正如此这般地想着,只听得客栈外有人在喊:“胡公子,胡公子!”
古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脸黑髯的中年汉子赶着辆驴车,正朝这“风满楼”缓缓驶来。
那汉子一身猎户打扮,见了地上的尸体稍有惊讶,却也没问一句,只是将一份书信交给了胡古月。
红脸汉子附耳对胡古月悄声道:“禀报胡佥事,这是从京城带来的消息。”
这红脸汉子,表面上是个猎户,暗地里却是个锦衣卫百户。其实很多锦衣卫都有一明一暗两个身份,这种锦衣卫,被称为“密探”。
“好,信我收下了。”胡古月将书信放进袖袋里,命令道,“你莫在我身边多做停留,速速离去。”
红脸汉子点点头,驾着驴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二十二 旧事
掩瑕庵坐落在南京城南,虽说香火旺盛,可这庵里遵循无瑕尼师“见女不见男”的规矩,向来只接待女香客。
“杨公子,你可知道,你是我这掩瑕庵里头一个男香客。”无瑕走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应约而来的杨冲。她见杨冲只顾走路,也不搭话,便问道,“为何你今日如此沉默寡言了?”
“我是在想,我该称呼您为‘无瑕尼师’呢,还是‘无瑕公主’呢,还是……”
“还是什么?”无瑕停下脚步,问道。
杨冲微微一笑,道:“还是叫你‘颦儿’。”
无瑕一愣,旋即淡然道:“既然你还记得‘颦儿’这个外号,那你就该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话。”
“我当然记得。你让我别叫你尼师,说这样都把你给叫老了。还说既然我喜欢叫你‘颦儿’,日后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