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那个,方才老师父要为我们测算姻缘时,你为何不开口阻拦?”是不是也想知道我们配不配?后面一句话,她没敢说出口,怕给苏景留下轻浮的印象。
枕着手臂重新躺好,苏景好听的声音从磐石另一侧传来:“我见过一个算命的同另一个算命的吵架,却从未见过一个算命的给另一个算命的算命,有些好奇,便没开口阻拦。”
晃动的双腿一顿,季青宛的额头滑下两滴冷汗。苏景他……都有些甚么恶趣味啊。
兜头的帽子略微碍事,她索性将斗篷脱了,搁在磐石上,挑眉同苏景道:“那么,你好不好奇,我是从何处来的?”
苏景干脆利落的回绝了:“不好奇。”
季青宛的额上又滑下两滴冷汗。苏景他……到底是甚么人啊。该好奇的的不好奇,不该好奇的偏偏好奇。
镶着金边的浮云从当空飘过,苏景又扔了样东西给她,“这个给你,戴上。”
她这次往左跑了两步,又是差一点没接住。摊开捂在一起的手,一串小叶紫檀雕刻成的佛珠静静躺在手心,虽没有盘过,光泽依旧饱满。季青宛惊讶道:“这不是你方才买的吗,是买给我的?”心里头没来由的发暖,唇角的笑意霎时便止不住了,眉梢眼角都是笑。
前几日,她是同苏景说过,想去庙里求件开过光的佛器。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她自己个儿都忘了,苏景竟然还记得,并亲自带她来坪山寺求取佛珠。
她一壁往手腕戴佛珠,一壁浅浅笑道:“嘿,其实我不大爱戴这些首饰,从前旬子溪送过一串珊瑚珠子给我,只戴了两天,便再也找不着了,这串佛珠不知能戴几天。”唇角的笑意四下弥漫,她想,戴上去后,她不会再将它取下来,因为这是苏景送的,是她爱慕的男子送的。弥足珍贵。
苏景重又阖上眼,骨节分明的手叠在胸前,宽大的广袖随风轻扬,面上仍旧不辨悲喜。场面一时静下来,季青宛心里突突跳的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
风声悠扬,光线柔和,一派静谧安然,时光恍若停在了这一瞬。空荡荡的山上只有他们二人,此情此景,颇适合告白。
季青宛一早想好了,苏景乃人中龙凤,身旁除了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前夫人,便没有过其他女子,对于情爱之事,苏景没准比她还不懂。
等苏景喜欢上她,并主动来追求她,大概是不可能的。她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新时代青年,思想上并不封建。既然等不到苏景来追求她,不若,由她来追求苏景好了。
☆、搅屎棍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还不来一发收藏吗?
告白要早早准备,不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又得伤心一场。季青宛猜不准苏景是否喜欢她,是以不能贸然开口,起码,要用一个隐晦的、婉转的方式探探苏景的口风。
思忖良久,季青宛抵着下巴,挪到离苏景最近的一块磐石上,盘腿坐着,故作高深道:“呐,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苏景你为何总板着一张脸呢?你看看,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不曾松开。”拿出一副人生导师的姿态,季青宛开始煲起心灵鸡汤:“少年郎,你要知晓,上天给你使绊子,让你经受伤痛,其实是为了让你遇见更好的,学会珍惜眼前。只有无论如何都打不倒的人,才配拥有幸福,才配拥有璀璨未来。”顿了顿,见苏景睁开眼睛,季青宛深吸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没准,我便是那个更好的。”
季青宛一向自诩脸皮厚,再大的风浪她都经历过,走南闯北招摇撞骗时,从来没红过脸。说出最后的这句话后,她对上苏景深邃的眸子,却毫无征兆的红了脸。
支起身子,苏景淡淡瞄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哪里好?”
她坐直身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