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她额前的发丝,苏景笑得邪魅:“因为,喜欢你啊。”
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你啊。
你啊。
季青宛怔住了。窗外霞光流转瑰丽,却抵不过一室靡靡春意,苏景如刀刻般的精致面容眼睁睁的靠近、再靠近,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带着稍许陈年女儿红的醇香,季青宛终于知晓了何为酒不醉人人自醉。
冰凉的两瓣唇覆在她的唇上,引起一阵颤栗,季青宛下意识的轻哼出声:“唔……”青年的舌头如灵巧的小蛇,来回吮吸、舔舐,啃咬,撩拨她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弦,她从鼻子里哼出声:“嗯……”
握成拳头的手抬起来,抵在胸前,试图将苏景推开,滞了片刻,又慢悠悠的垂了下去。
她……她好像舍不得推开苏景,亦或说,她被苏景的这个吻收买了。
青年的吻技很好,明明甚么都没做,只是两片嘴唇轻擦,却让她觉得心跳得停不下来。如此好的吻技,一定不是生来就会的,苏景不知用这张唇吻过旁的女子多少次,才练成这撩拨人心的吻技。
思及此,季青宛竟觉得有些吃味,胸膛里醋意翻滚,不自觉的,便回吻回去,啃咬的力度比苏景还要大,舔舐的速度比苏景还要快。
一个湿吻渐渐加深,她正云里雾里的来回漫溯,全身心的同苏景的唇舌做斗争,争取主动的地位,窗外飞过只百灵鸟,扯着嗓子啼叫一声,落在窗沿边,苏景似清醒过来,忽的推开她。
季青宛懵懵懂懂的扶着床沿,抬目去看苏景,不大明白他为何突然将她推开。
眼神不知在何时恢复往日的冰冷,且深幽且深邃,似受过极大的伤,苏景侧首看她,拧眉道:“季青宛,你到底有几颗心?你既然和七月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
她伸直膝盖站好,立在床沿边,不解道:“你疯了吗?七月是谁?”
放在她面上的视线仍未挪开,似想起了甚么,苏景苦笑道:“你说不单男女之间有爱,男男之间也有爱,女女之间亦有爱。于是,你成全了你和七月的女女之爱,抛却了我们的男女之爱,季青宛,我一向知晓你心狠,却从未想过你会心狠至此。”
☆、妒难耐
他说得很利索,毫无停顿,似忍了许久,忍到无法再忍,终得一吐为快。
季青宛擦了擦嘴巴,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思想挺超脱的啊,我这个穿越过来的人都跟不上你的想法。但我没同你说过这些,何况我也不大可能喜欢上女子,季家这辈就我一个女娃娃,传宗接代的重任全在我肩膀上扛着,我得给我老头老娘找个姑爷,不能让季家断了子孙香火。”
季青宛还小的时候,住她隔壁的一个姐姐勇敢的告诉家里人,她喜欢的是女人,她打算嫁给女人。那个年代哪有人能接受同性恋,头一天隔壁姐姐说出这句话,第二天,隔壁姐姐的妈妈就投河死掉了,尸体捞上来的时候,隔壁姐姐哭得肝肠寸断。
季青宛她老头闻讯后颇为唏嘘,第二日,连着她老娘给她上了堂思想政治课,让她端正态度,将来一定要找个男人,找个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万万不能同隔壁的姐姐一样,做个同性恋。
她见过隔壁姐姐哭得肝肠寸断的场面,打心底就有了阴影,这辈子没可能成个同性恋。
苏景似听不到她说的话,眼睛一瞬也不瞬,仍旧苦笑道:“我所见过的女刽子手,她们的狠心尚且不敌你一半,她们拿走的是命,你拿走的,是心啊。”
停在窗外的百灵鸟“啾啾”叫唤两声,再次展翅飞走,小小的影子缩成指甲大小的黑点,转眼间便找寻不到。
季青宛从未看过这样的苏景,印象中的苏景是个翩翩公子,不苟言笑,苦笑这种表情,不可能在他面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