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上,一定促成太子的好事,想到这里,豫王轻笑出声,用十分敬服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母后,大赞起来:“母后此法甚好,为太子指定太子妃,是启国的大事,太子一定会感激母后的操劳,我这个做弟弟的无论多忙,也要把手头的事情搁置下来,参加赏花宴,为太子助兴。”
“豫儿有此心,母后就放心了,赏花宴上有许多的千金小姐,如果你看中了哪一位小姐,跟母后说一声,母后替你做主,选为……”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豫王立即打断了皇后的话:“母后,你不是经常教育豫儿吗?要以国事为重,豫儿曾经立誓:先立业,再成家,豫儿事业未成,不想谈及儿女私情,以免玩物丧志。太子是长兄,应该先考虑太子的婚姻大事。豫儿不忙。”
“豫儿,你是豫王,为皇族开枝散叶也是大事,同样不可马虎的。”皇后含笑循循善诱,极有耐心的开导着豫王。
豫王连忙打断母后的话,起身站起来:“母后,豫儿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来看你。”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生生止住了有些慌乱的脚步。
皇后望着逃也似的匆匆离去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喜公公站在一边,看着母子两人的交谈,心里直打鼓。
皇后与豫王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落在他的耳里,他望着豫王起身离去的背影,暗暗心惊。心里更是印证了高洋的猜测,高洋说的是对的:豫王喜欢上了紫薇郡主。
估计皇后也看出了豫王的心思,所以皇后才叹息了一声。喊他同有些事情该挑明还是要挑明。不能再绕弯子,以免生出其他的事端。
“该来的还是要来。无法回避了。”豫王装聋作哑,插科打诨混不过去了,今日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把话挑明,说清楚,免得母后老是动脑筋,帮他选妃。
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他心里反而放轻松了,他出了一口浊气,缓缓转过身子,踩着一地的阳光踏进了寝宫,重新坐在皇后的对面。直视着母后,聆听母后的教诲。
“开春的时候,豫儿行过弱冠之礼了,年龄也不小了,你如果想母后安心,就必须把你的想法、有何打算统统的告诉母后,让母后心里有数,否则母后寝食难安,就是你的不孝。”皇后把话说得很重,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母后这一句话恰好说到他心里去了,他也不准备躲闪和回避,逃避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他直直的望着自己的母后。
他斟酌着字句,挑选着自己认为做合适的词语,对画中的女子简单做一个点评:“母后,画轴里的这些女子都是庸姿俗粉,豫儿看不中。”
“放肆。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一个千金小姐?此话传出去,必定会引起一片哗然,引起人们不满。将来你如何在朝廷之中与大臣们相处共事。”豫王不知道“庸姿俗粉”这几个字,生生刺痛了皇后的心。
令她想起了她与前皇后争风吃醋时,她使尽手段也没有占到上风,相反引起皇上不满,皇上袒护前皇后,评价她的着装与后宫嫔妃一样“艳俗”
“庸姿俗粉”和“艳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俗,一个俗子揭开了陈年旧疤,打翻了醋坛,让她产生不快:这个豫儿与他父皇一样,对看不中的女子都说成庸姿俗粉,导致她一直无法走进皇上的心里。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把豫王教训了一顿。
豫王知道自己无意间闯祸了,脸上吓得发白,他低下头不敢抬头看母后变色的脸,低声说道:“母后不是这个意思,豫儿没有其他意思……”不知怎么解释,才能把刚才所犯的错误弥补。
一声轻轻的叹息随风送到豫王的耳里,豫王的心抖了抖,对自己粗心大喜,不了解母后的苦衷而感到懊恼。
没有想到一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