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爵位似乎也轮不到他承袭。
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地位,有点像是平郡王府的七阿哥福端,福端能混个固山贝子,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他还有好几个庶出兄弟,也都只是辅国公,甚至只是辅国将军。
“皇上跟娴妃商量定了吗?”嘤鸣问道。
皇帝睨了嘤鸣一眼,“娴妃懂什么?何况抚蒙大事,哪里轮得到她来商量?”
额……合着你闺女的娘,对你闺女的婚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木有啊!这要是搁在后世,打你个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嘤鸣干笑了笑,“我觉得,娴妃……可能会嫌弃您挑的女婿……爵位低了点。”
皇帝撇嘴,“若做了朕的女婿,还怕没有升爵的机会吗?!”
嘤鸣想了想,也是!皇帝的女婿,总不可能永远只是个辅国公吧?就算承袭不了亲王爵位,做个贝子,乃至贝勒应该都不在话下吧?不过,想来不可能比他哥、那个世子要高了。
皇帝的性子,素来乾坤独断,娴妃应该也是了解皇帝性子的人,她若识趣,便该老老实实认了,叫大公主和这个色布腾巴勒珠尔趁机多互相了解、培养一下感情。大清公主一般不会嫁得太早,起码还得在等几年才会正式出嫁呢。
可是嘤鸣太想当然了,也太小瞧了娴妃心疼大公主之心。
第二天早上,皇帝正在嘤鸣帐中享用早膳,吴书来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脸慌乱地磕头道,“皇上!达尔罕亲王的次子,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在马场被娴妃娘打了!”
“什么?”皇帝豁然站了起来,登时火气攒涌,“娴妃这是做什么?!”——虽然他还没直接跟娴妃说选定了色布腾巴勒珠尔为博西勒的额驸,但他才刚刚钦点了他教导博西勒骑术,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也是想让女儿跟未来女婿早早熟识一下。
嘤鸣暗叹一声,娴妃的反应未免也忒大了点吗?你就算不愿意,打人做什么?只会惹得皇帝更加不快!而且人家色腾布巴勒珠尔,好歹是科尔沁王子,哪儿能随便揍?
急忙放下碗筷,跟着皇帝,便一路往马场奔去。
这里是养着御马的地方,很是平坦开阔。遥遥就瞧见娴妃那副怒火万丈的模样了,她手执马鞭子,噼里啪啦便朝一个身材高到的蒙古少年身上招呼,那少年不敢反抗,只得用举起双臂护着脑袋。
娴妃却气呼呼大吼大叫:“你这个粗野的蛮人!也敢肖想本宫的大公主!!你做梦!!本宫只要一日活着,就决计不会叫你得逞了!!”
“额娘……”大公主博西勒无助地站在娴妃身后,扯着她的衣襟,蛾眉皱着,一脸的不知所措。
“给朕住手!!”皇帝一声怒吼,算是解救了蒙古王子色腾巴勒珠尔。
一时间马场的人跪了一地,娴妃也愣愣持着马鞭,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急忙蹲跪下来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汗阿玛金安!”博西勒飞快附身见礼。
而蒙古王子色腾巴勒珠尔可就悲惨多了,跪在草地上,额头上又一道明显的鞭痕,还好只从眉毛上头扫过,不算太严重,不过他的双手就挨了好几下了,血淋淋的,有些惨不忍睹。
嘤鸣不禁哀叹,这女婿当得,真不容易啊……
“娴妃!!”皇帝气不打一处,“你岂可如此泼妇作态?!这里岂容你这般撒野?!”
娴妃却是一脸的委屈之色,她含泪道:“皇上,是色腾布巴勒珠尔色胆包天,竟敢轻薄博西勒,臣妾身为人母,实在忍无可忍!”
皇帝听得一皱眉头,色腾布巴勒珠尔敢调戏他的女儿?若真如此,还真是该打了!
而色腾布巴勒珠尔顿时慌了神色,他急忙摇头道,“不!皇上,奴才怎敢轻薄大公主呢?是娴妃娘娘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