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姑娘一早晨已经去茅房……”想了想,才说,“第八次了。”
正说着,建在院子西角落的一个小房子一样建筑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红杏,快给我拿厕纸来。”
红杏抬起头望了迟静言一眼,“王妃,奴婢先去给迟姑娘送厕纸。”
迟静言非常大度地说:“你去吧。”
一大清早,迟若娇已经拉了八次,还不算昨天半夜的,真是拉得她浑身无力,最后连出茅厕都要靠红杏的搀扶。
迟若娇没想到端木亦尘会来她这里,尖叫一声,躲到红杏身后,她现在的脸色很定憔悴难看,而且身上肯定还有难闻的味道,千万不能让端木亦尘看到闻到。
正绞尽脑汁想应对办法,有个她非常不喜欢的声音响起,“三姐,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啊,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迟若娇咬牙,“谢谢妹妹的关心,我没事的,估计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啊。”迟静言拖长每个字的声调,似乎在思考,“那我和王爷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迟若娇又咬牙,“王爷,王妃慢走。”
迟静言果真拉着端木亦尘走了,她的声音随风传到迟若娇耳朵里,“王爷,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一股屎臭味?”
好粗俗的女人!
迟若娇厌恶地皱紧眉头,全然没把迟静言说的屎臭味和她自己联系到一起。
在邱氏的精心教导和栽培下,她俨然已经把自己仙女化了,像她这样仙女似的人,吃喝拉撒睡是和她沾不上边的。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端木亦尘非但没觉得迟静言粗鄙不堪,而且还顺着她的话说:“嗯,好像是有点。”
“王爷,臣妾看到三姐是从茅厕里出来的,会不会那股屎臭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迟静言继续破罐子破摔的粗鄙着,“而且刚才我还听到她喊红杏给她拿厕纸呢。”
迟若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彻底变成了黑色,用力甩开红杏的搀扶,自己扶墙回到房中。
这一次是她大意吃亏了,哪怕是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到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拉肚子。
肯定是迟静言干的。
以为这点小刁难,她就会知难而退了吗?
迟静言,你未免小看了我!
……
走出去一定的距离,也就是肯定迟若娇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迟静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
她笑了半天,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看了眼身边人,发现他还是刚才的表情,顿感无趣,用胳膊推搡他一下,“喂,端木亦尘,不好笑吗?”
端木亦尘这才微微倾了倾唇角,“言儿觉得好笑就好笑。”
“切。”迟静言朝他翻了个白眼,“还王爷呢,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迟静言其实不知道,端木亦尘生来性子就比较冷,再加上十岁就没了生母的照顾,自幼喜怒就不行于色,像这样肯陪着她演戏,或者看戏,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女人,也觉得男人有的时候面瘫很有型?”迟静言看他勉强露出来的微笑是真别扭,踮起脚,把他的嘴唇朝两侧上方推了推,“这样才叫笑嘛。”
有事禀告端木亦尘的张翼,在看到迟静言对王爷,正在进行的所作所为,再一次僵在原地,皱着眉,陷入两难境界。
迟静言眼睛的余光无意看到他,立刻收回放在端木亦尘嘴唇上的手,还热情四溢地和他打招呼,“张先生。”
张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王妃对他热情的诡异,朝端木亦尘看了一眼,确定他神色还正常,这才徐徐行至他们面前,微微鞠躬,双手抱拳,“启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