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想着怎么应对,就听门口的丫鬟喊,“丞相!”
她心里咯噔了下,到底还是来了,而且速度这么快。
她是长公主,她根本不用怕他!
这样给自己打气后,果然面对怒气冲冲的端木誉,她镇定多了。
端木誉一进屋,二话不说,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他一开口,声音暗哑硬涩地像是缺了个口子的牛角号哨,“是你给慕容澜下的药!”
根本不是质问,就是笃定的口气。
贺兰凤被他掐的真喘不过气来,用力抠着他的后背,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我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是当朝长公主,端木誉,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这样对本公主,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会让你当不成公主!”端木誉冰冰冷冷地截上她的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收回手,头也不回大步朝门外走去。
“端木誉,你什么意思?”看着他的背影,贺兰凤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什么意思?”端木誉顿了顿脚步,却没回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贺兰凤耳朵里,“你很快就会知道!”
贺兰凤真的很快就知道端木誉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等到天亮,她就听到了端木誉连夜逼宫,她的皇帝哥哥已经自裁在金銮殿上的消息。
这就是端木誉说的,让她连夜当不成公主!
这就是她贺兰凤一见倾心,发誓一定要嫁给他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一根白绫,她把自己吊死在了房间里。
真是因果轮回,贺兰凤用来自尽的白绫,就是当初她命太监勒死慕容澜的那一根。
自此就有了大轩皇朝,国姓也由原来的贺兰变成了端木。
故事说到这里,端木亦尘停了下来,而迟静言没想到她只是好奇女战神长得是什么模样,居然会听到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
她消化了下前面的内容,开口问端木亦尘,“那个叫慕容澜的女战神真的死了吗?”
端木亦尘摇摇头,“太祖父的留下的亲笔信上就写了那么多,至于太祖母到底有没有血崩而死,他并没有写到。”
迟静言按着端木亦尘脸部的轮廓,用指腹摩挲了一遍,感叹道:“难怪你长得这么妖孽,是遗传基因好。”
端木亦尘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把他的长形容成妖孽,低头对着怀中的人,惩罚地吻了下去。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后,迟静言把话题又扯到刚才那个故事上。
首先她好奇,端木亦尘并不是按照大轩祖制,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儿子,刚出生就会别封为太子,为什么连端木亦元都没机会看到的太太太上皇的亲笔书信,他有机会看到。
端木亦尘脸上的表情告诉迟静言,他并不怎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他越是不愿意回答,迟静言越是觉得当中肯定很有趣,也就越缠着要听。
端木亦尘到底是拿迟静言没办法,心一横告诉了她,原来太太太上皇有不成文的叮嘱传给每一代。
他的亲笔信,不是按照子孙们的出身来给,而是根据谁长得像慕容澜,信就给谁,在他供奉在太庙的神灵牌后面,就雕刻着慕容澜的模样。
迟静言听完后,立马就知道端木亦尘不愿意告诉她,他为什么可以看到太太太上皇的亲笔信,原来,他是这一代子孙里长得最像慕容澜的。
难怪会这么俊美。
端木亦尘就知道,如果让迟静言知道他长得和太祖母慕容澜最像,在她非常想知慕容澜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唉,他遇到迟静言,就如他太祖父遇到太祖母,这是没有办法避开的劫。
这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