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迟刚就要班师回朝,这一仗打到最后,到底还是大轩赢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面子上也是要给他奖励。
他本想乘着这次打仗,把兵权从迟刚手里收回来,看样子,又只能从长计议了。
暂替周福宁随身伺候他的小太监,一直都很怕他,生怕吵到他,走路是踮着脚悄无声息来到龙案边,“启奏皇上,娇妃娘娘求见。”
端木亦元一蹙眉,“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迟家已经是他的眼中钉,每一个人他都很讨厌。
小太监从端木亦元的口气中听出不耐烦,把头垂地更低了,“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知道。”
端木亦元没再开口说话,小太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端木亦元的声音,壮着胆抬头朝他看去,小声提醒道:“皇上,娇妃娘娘还在御书房外面呢。”
要按端木亦元心里的真实想法,恨不得开门出去踢迟若娇一脚,把她能踢多远就踢多远。
端木亦元不是第一天知道不管人身居在怎么样的高位,都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着小太监诚惶诚恐的脸,他深深吸了口气,“去把她喊进去吧。”
小太监应声而去,端木亦元闭上眼睛,后背靠在椅子后背上,感觉好倦怠。
伴随着一阵刺鼻的香气,一道捏紧嗓子,嗲到不能再嗲的声音传到耳边,“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
听到迟若娇的声音,端木亦元的眉心本能地蹙了蹙,等睁开眼睛,表情恢复了在她面前一贯的温和。
这一睁开眼睛一看,还真差点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不怎么去后宫,但是后宫那帮女人还是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
的确是有胆子大的,却还没一个人胆子大到像迟若娇这样的。
只见她身上穿的勉强可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单薄到不能再单薄了,就两片布料,还是几乎是透明的,就那样挂在身上,称之为衣服。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端木亦元在心里暗暗骂迟若娇,脸上却做出一副关心的表情,“爱妃,衣衫如此单薄,不冷吗?”
迟若娇等的就是端木亦元这句话,打了个瑟缩,“皇上,被您一提醒,臣妾觉得还真是有点冷呢。”
不管是穿衣还是说话,都是邱氏教她的。
把托盘放到龙案上,走到端木亦元身边,“皇上,臣妾真的有点冷。”
随着她的靠近,浓浓刺鼻的脂粉味让他的鼻子很不舒服,差点就没能控制住,把迟若娇一把推开。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皇帝,忍耐力到底还是上去了,牙关一咬,表情淡定,手也已经自然的落到迟若娇腰上,“既然爱妃觉得冷,朕替你捂捂。”
迟若娇已经顺势坐到端木亦元腿上,虽然自从入宫以来已经侍寝了不知道多少次,和端木亦元忽然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后来,当她心甘情愿沦落青楼,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男欢女爱,这才明白和端木亦元为什么会别扭的感觉。
“隔靴搔痒”知道不?她终于知道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隔靴搔痒。
从没酣畅淋漓过,又怎么会喜欢那种感觉。
迟若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难为她了,明明身体都绷得很紧了,脸上还能保持着微笑,“皇上,您先喝口臣妾为您熬的汤。”
也算是个有点聪明的人,至少知道转移话题。
端木亦元心里一声冷笑,以为他想碰她吗?
恶心的贱人,她演戏,他自然要配合,“好,啊,不知道爱妃今天给朕熬的是什么汤?”
“杜仲猪腰汤。”
“什么汤?”端木亦元像是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