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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你要不要随本宫去见识见识?”端敏的眼中洋溢兴奋之光。
“见……见识!?”白金儿呐呐地瞄向直摇头的巴图总管。
“咱们来学端仪郡主仗剑江湖行,玩个痛快再回宫。”侠女耶!真威风。
她已经可以想见受万人尊崇的盛况。人人皆用倾慕的目光来赞扬她的仁义之风,走在街上多神气。
“可是公主你不会剑术呀!”她的人头……呜!快要不保了。
端敏得意地扬扬手中物。“本宫有长鞭。”
“嘎!?”鞭长能救命吗?
“白金儿,你那是什么表情,质疑本宫的能力?”她的本事可是皇阿玛亲自传授的。
从小皇阿玛就培养她骑马、射箭、弯弓,还随着皇阿玛人上林苑校猎、射鹿,甚至拉弓落鸥,获得勇士才有的翎毛赏赐,这是少有的尊荣。
“江湖多险恶,公主要三思呀!”巴图就怕她任性不知凶险。
“男姐姐还不是孤身闯荡江湖多年,没道理本宫就不行。”她赌气的说道。“因为她是智勇双全的女诸葛,而你……咳!咳!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千金女。”不可同语而言。
端敏是何等聪颖,岂会听不出他的隐喻。
“本宫是及不上月……端仪郡主的万分之一,用不着你来提醒。”垂头丧气可不代表她已打消原意。
“老奴没有别的意思,敝家主子天生劳碌命该劳动,不若公主这般娇贵玉质。”
“玉质!?”她不悦的一视。“你指本宫太脆弱,禁不住一丝风雨淬链吗?”
“老奴口拙,望公主恕罪。”唉!好个自视过高的小公主。
“反正已决定了,你进宫和皇阿玛说一声,本宫去出游江南。”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老……老奴进宫……皇……”
吓得不轻的巴图语无伦次地颤着唇瓣,他不过是个王府总管并非达官显要,哪敢轻易入宫面圣?
瞧她说得多轻松,要他进宫说一声,皇宫可不是寻常百姓家,九五之尊的龙颜未见,恐怕他的人头已先落地,唉!他的一条老命就要毁在小公主的不知天高地厚。
端敏平日深居内宫未有与外界交流的机会,总把皇上皇妃的疼宠视为理所当然,可怜的那一干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们提着心伺候,惶然一个不细心惹来杀头大罪。
单纯的保护环境全然无瑕疵,难怪她能在污浊的宫廷争斗中犹保一份天真。
澄净而无垢。
守城将士个个瞠大了眼,目送一列送嫁的车队出城,久久回不了神——
成行的橙衣者吹奏着大悲咒,全身素白的八大轿夫头披麻布、足踩草鞋,而飞扬的白幡长曳,挂在灰白色的喜轿两旁。
这……这是喜事还是送葬呀!
随行的侍从说这是异族风俗。
一群避躲的百姓皆投以古怪一瞥,匆匆擦身而过不敢多瞄一眼。
行约十里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进了破庙暂歇。
一刻钟后。
身着王府侍卫服饰的男人鱼贯走出,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飞纵离开,不愿久留,没人肯屈就那见不得人的小伪装。
扯下素面头巾,手挽着老太监的瑞敏仿佛出笼的白眉鸟,安静不下来地一脸雀跃之色。
早已净身的巴图则猛搓滑净的下颚,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何会被说服参与这个荒谬的行动,甚至命令府中侍卫乔装掩饰她的胡为。
而城门口那群愚昧的兵将真是够瞧了,竟个个傻愣愣地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未上前阻挡、盘查。
他们拙得令人发噱的模样,不但不像精兵良将,反而和市井小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