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黄泉,诛世……”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谈其目的,只谈其手段。”
葛大娘轻叹一声,再道:
“毁黄泉,他已做到,如今黄泉被其帮凶窃走,黄泉树枯,渊里轮回规则消亡,黄泉树不得已结了枯果,而那些渊里死去之人,再转生,便是诡祟。”
“黄泉树的枯萎,是一个过程,本还能正常维持转生之世,如今,却只能生出诡祟。”
“这些诡祟,或是害人之物,或直达天梯,入了不周天,听那渊帝号令。”
“他断众生生路之事,已然达成,除非杀死他,夺回黄泉,否则,哪怕那渊帝不作为,三界也将不复存在。”
“而当年,他屠戮生灵,令人发寒,其本事通天也罢,竟也能豢养诡祟,早在千万年前,他便已养出数头帝境诡祟,如今数量,只怕只增不减……”
“帝境诡祟的杀伤力,简直骇人。渊里如今香火不旺,便是当年那诛世之战的结果。”
陈远沉默片刻,再问:
“他如此厉害,又如何制裁得了他?”
“制裁?”
葛大娘面露错愕,
“‘制裁’二字恐怕是说得太狂妄些,当年,寰宇十帝联手,人皇领头,渊里真龙镇祟,三十位至尊相随,以及黄泉树主……这近乎集结了三界最顶尖的战力,以真龙和人皇消陨的代价,三十位至尊困于淤泥之地,十帝中身死一位轮回大帝,才换得那深渊客失去双臂……
“且他走时,甚至还有余力,将老人皇的十三件神兵打散……”
“他要诛世,这是共识。”
“不知动机,不知目的,他出世,便要毁灭一切。”
“而老人皇临终前,便用天机盘算过一卦。”
“面对那六转深渊客,我们那一战,必然不能胜。”
“且老人皇更是算到了自己的身死。”
“老人皇说,任何卦象,都有绝地与生门。”
“也便是说,没有任何事,是绝对消亡,或绝对生存的。”
“绝地便是人皇与真龙之死,而生门……”
葛大娘的脸渐渐变得清晰。
雾气散去,前后深渊不在。
还是泥泞的土路,还是老树的沙沙作响。
“生门,是一位跌入天机盘的外人。”
“起初,我们以为是在老树下捡到的小春生。”
“因着她身怀仙蕴,有五转至尊之相。”
“但后来……”
“小春生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她站在苏锦的门前,踩着苏锦的食帝羊,指着我们的鼻子,说。”
“生门,是她的……”
“陈哥。”
——
村东头,坡地上,小屋里的油灯忽闪忽闪。
苏锦先生持着个烟锅子,眼里不知闪烁着什么光亮。
“哎……”
“老龙的死对头呦,你长着个大嘴,咋啥都往外说捏?”
“心疼我的羊啊……”
:()两千载红尘剑,十万年长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