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外,他们不让我们放人啊……这是规矩,我不敢不从。”
驾驴车的干瘪老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如今太平了,快要太平了。永安仙师的域外故友,皆来相助,这数千年的灾变,也快消停了。”
“什么狗屁仙师?如果真的有仙师,天下又怎会这般凋敝!我的血亲又怎会死绝!我看你这老头可怜才想着放你们进去,你却——”
“哎哎哎!”
矮个子的大头兵连忙一把拉住高个甲士的臂弯,圆场道:
“算了算了,一个老人家而已,人活得比我们岁数大,听得仙师的故事多,说这个自是正常。”
说罢,这矮个甲士赶忙朝着驾驴车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都城里大人今个还未下令宵禁,外头来的没有通牒,最好进去找个巷子睡到天亮,丑时一过,巡街的便不查通牒了。”
驾驴车的干瘪老头,轻笑几声,“吁”了声驴子,驴车便又“踢踢踏踏”,踩着青砖,向城里驶去。
高个子甲士一拳落在矮个甲士的脸上。
“你他娘的,到时候城守责备下来,你来担责!”
“好,好。”
矮个甲士默默挨下这一拳,低低念叨,“死的人够多了,夜里诡物更多,他们两个老头,放在野地里,早晚都会死。”
“哼。”
高个甲士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再说,只是在这天要擦黑的时刻,死死望着城外的野林子,浑身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双手上,死死地握住那把不算锋利的钢刃。
似乎,这样能给带来勇气。
……
“三千年咧,三千年咧。”
“谁!”
高个甲士瞬间惊醒,夜里站岗最忌讳打盹。
听着前面黑暗里传来的阴恻响声,他已是六神无主,冷汗淋漓。
“三千年咧……俺们泥巴教,终于要解散咧。”
穿得破烂的矮个女子,自着黑暗里显出身形。
她腰间别着两把剑,俨然一副侠客打扮。
只是她这模样实在是粉雕玉砌,没有一点凶悍模样。
守城的高个甲士松了口气,只是话还未问出口,那女子腰间的两柄剑,却都架在了他的脖间。
“说……”
“大蜀都城里,哪家菜馆子……”
“最好吃?”
:()两千载红尘剑,十万年长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