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这猪还挺灵嘞,见了人就哼唧唧的叫哇……”
……
宁清儿的手臂垂落下来,脸上的血泪也微微收敛了一些。
陈远便持着剑,与她四目相对。
今是初冬,敕封已毁,便是朔风刮进了洞窟。
呼啸而过,掀起了宁清儿的发丝,迷迷蒙蒙间,又像是那凤满楼里的佳人,含羞着唱着曲,问公子喜欢否。
陈远回过神,却只看到冰冷无双,血眸似魔的凤袍女子,在看着自己发颤。
“涅王当死,且死不足惜。”陈远缓缓开口,“我已经将他之神魂丢入牲畜棚内,便是十世都如此,他若不自灭,便永远走不出畜生之路。”
宁清儿缓缓地点点头,语气永远回不去了,便是尽可能地,带着一点温柔道:
“你做的不错。”
渐地,那头巨大的,畸形的诡异凤兽,攀着错综复杂如交织藤蔓一般的血管,来至宁清儿身边。
她们相互安慰,宁清儿的小手,抚摸着凤兽如山头一般大的脑袋。
所有的修士,被这凤兽,连同宁清儿的气势,压得不敢动弹,只是身形颤抖着,心中海浪奔涌。
唯有赵满城,撑着刀子,暗暗松了口气。
“二道尊者果真无敌,陈前辈果然才是唯一能和这诡异凤兽正面对峙的大修呐……”
其他人自是在寂静中听到了赵满城的这声低语,便也是心中认同。
涅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自是一落千丈,死不足惜,但这新冒头的人皇,却更像是风骨无双的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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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静得,只听得敕封之外的朔风滚滚。
雪下进了窟里,浇了宁清儿满头。
她的血泪干在了脸上,成了抹不去的血痂,诡异,又惹人怜惜。
“我欲杀凤门大陆所有人,你会阻我吗?”她再问。
陈远缓缓一笑,
“清儿,该死之人便死不足惜,但这世上有太多无辜的人被裹挟,他们……”
“胡扯!”
宁清儿一喝,气势骤出,便是浑身气机化作冷厉刀羽,刮得陈远皮开肉绽。
后者满身是血,却依旧在笑。
“清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宁清儿本该复仇之火灼灼燃烧的心,却忽地一滞,她鼻头一酸,脸上又是淌下血泪。
但数万年分尸之痛,分魂之痛,囚生魂之痛,本该傲向八方的尊者,便威压扫地,尊严荡然无存,她所受过的屈辱与伤痛,该是化作复仇之火。
无人可阻挡。
哪怕是宁清儿所喜欢的陈远。
但现在,只有凤尊,没有宁清儿。
陈远轻轻地笑着,满身鲜血流淌。
缓缓向风尊走去。
“别过来!”
沙哑的声音充满着警惕,便是又是刀羽凌厉,刮向陈远。
嗤嗤——
陈远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得流,连面皮也开始被刀羽所伤。
但他依旧没有停止。
他笑着,轻轻喊道:
“清儿,我不是坏人。”
“别过来!!”
凤尊见证过太多伪善,她不是宁清儿,也便毫不留情,对陈远施展着攻势。
尊者的手段实在高明。
只是督宇境的天骄,却是挨不住多少。
陈远忽地跪在了地上,又笑着站起。
血浸染了他的白袍,便彻底成了红色。
风尊的血泪不停地流。
“为什么……为什么……”
“本尊都叫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