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出气,颜氏一家又不断喊冤,也就顾杰说话最合适了。
“查!”季小九烦躁的直跺脚,好好的笄礼就在眼巴前,生生是让人搅和了,这件事一想起来就是大把大把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
“微臣遵旨。”底下的人都拱手领旨,看着他们眼前乱糟糟的,一挥手,季小九就让人都退下去了。
事情发生在将军府和青梅馆,青梅馆已经被查封,一众的胭脂粉儿的也被下了大狱,大狱里的恶臭混着各种各样的香粉味着实让人头疼,整天里就听长长的狱廊里回应着各种尖细的喊冤声。
四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是季小九同顾杰一起挑出来的日子,本该是凤鸾的四人轿从玄武门将颜南卿接进金华殿行礼的日子,如今传闻中的秀子因进了青梅馆被下了大狱,青梅馆也因此遭了殃,街头巷尾都纷纷议论,不管怎么说,就算是皇帝再有心偏袒,也是个死罪。
季小九的眼梢儿再没了往常的笑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总归是何耿楚脱不了干系,她心里也不知颜南卿究竟哪里得罪了耿楚,让他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
立夏的天气燥热,这事不解决就总有一股火哽在心头,季小九密宣了大理寺少卿黄詹觐见,门脸都紧紧的闭着,季小九也难得的正经起来道:“黄少卿在大理寺担职有多少年了?”
黄詹是近几年的朝中新贵,从刑部调剂过去的,微圆的脸上蓄着八字小胡子,和眉毛平行似的,总有一种愁眉不展的样子。
“回陛下,微臣在大理寺刚刚三年。”黄詹毕恭毕敬的回答。
三年若按照先帝还在的惯例来讲早该升到大理寺卿的从三品官职了,只可惜耿楚作为摄政王后朝中的官职大多没什么太大变化,顶多多几次调剂,没什么大升大降的人。
“黄少卿可到而立之年了?”季小九试探着问。
“回陛下,微臣三十有五了。”
季小九一手捻着发丝一边合计道:“大理寺卿李密也是这个把岁数,人家都是从三品了,黄少卿,与其守着个少卿的位子一动不动许多年,不若替朕打探,再过个三五年,你也好往上一升?”
“微臣多谢陛下抬爱,微臣在职便是为陛下所用,陛下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黄詹依然拱着手,不卑不亢道。
季小九看着黄詹也都是平常的场面话,没有要投靠的意思,也就不在继续打探,要不让耿楚知道了坏事了,坐直了身板问道:“颜小将军一事过去也有五天了,那日将军府调查可有什么眉目?”
“回陛下,上次三司法也去调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也不曾看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微臣还是觉得颜小将军的话有些疑问。”
季小九斜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耿楚真是御人的一把好手,教的出这样忠诚的狗腿子,她在耿楚身边这么些年,可真是一点有用的都没学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用珐琅彩的茶杯盖轻抚杯沿,“那青梅馆的戏子们可也招了?”
“这个倒还没有,不过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在严加审讯中了,等一有消息,李大人便会呈报给陛下的。”黄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话倒像那么一回事了,要是这证据一窝蜂的都指向颜南卿那她心里可就要多留个心眼,这下她全等着听那青梅馆的人要怎么说了。
凭退了黄詹,季小九唤来阮禄,阮禄是她的贴心太监,她还是信得过的,“阮禄,你手下有没有徒弟和大理寺有牵扯的?”
阮禄弓着身子,眼睛咕噜咕噜转,虽然阮禄平常看上去挺窝囊的,但能做到御前侍奉而不出差池那也不是什么简单事,光凭皇帝的提携也不够的,手里哪能没几条人脉,“回陛下,大理寺奴才还真没有认识的人,倒是有个老乡在刑部当差,拾掇志存的。”
“找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