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知情的外人而言,從翠屋的外表觀之,只會覺得它是一座有錢人家花大把鈔票所構建的豪華巨宅、花園別墅;看進非權力中心的外圍唐邦人眼裡,也是如此。
表面上說來,它是唐邦「五星級」的大頭,及高階層重量級人物最鍾情的度假中心之一。
不過,翠屋還有一個鮮?人知的秘密──它是唐邦三大根據地之一。
朱海薇在唐邦接待人員的引領下,輕移蓮步的漫步在翠屋名聞遐邇的丘比特噴池花園裡。
倒不是朱海薇真有那份閒情雅致在這兒壓馬路,一切都是因?唐邦的森嚴門規之故。一般的賓客來車,只能行駛到丘比特噴池花園景區的入口,接下來便要改以步行,在花團錦族、?紫嫣紅的百花中,等待侍者的通報,改派唐邦的專車接送,才得以「登堂入室。」
「朱小姐,請您稍侯,我去辦點事情就回來接您。」負責陪朱海薇等侯的侍者,因臨時接收到無線電的緊急傳訊,急急忙忙的賠完歉意便匆匆離去。
朱海薇並不怪他,反而很欣賞他的忠心盡職。
她正好趁這個時候,想想自己的心事。
唉!朱海薇輕嘆一聲,暗罵自己不爭氣,?什?還心存僥倖?
雖說是?了妹妹海茵的安全和幸福著想,她才會接受唐邦的邀約,前來作客,然而,在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她還是藏有私心的。
上回在巴黎那家叫「一夜定情」的pub,偶然和四年來一直占據她心扉的初戀情人重逢,雖然他的言辭和花心傷透了她的心,但是在心的另一面,對他的思念愛慕卻有增無減,讓她像個心甘情願的被虐待狂一般,明明已被他的絕情寡義灼傷得體無完膚,卻依然自靈魂的最中心處,散發出無怨無悔的喜悅。
反覆思量斟酌的結論是:她決定再給他最後一個機會。所以,她來了!
她的曼?早被心中的愛意熏得微紅,幸好柳月眉受她之託,尚待在台北照顧妹妹海茵,待海茵的安全和傷勢確定無虞之後,才前來和她會合;否則,她這份自找罪受的痴傻心思,一定會換來月眉的重嘆和搖頭。
那將會令她無地自容、更嫌惡自己的懦弱、不爭氣。
忖著、跺著,右邊茂密花叢的另一邊,傳過來低低沉沉的交談聲,別人或許不會特別注意,即使注意到也無心聽清楚對談的內容。
朱海薇不同,她不但全神貫注,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因?
兩人中的一名,正是她又愛又恨的初戀情人「希爾威」。
「朱海薇差不多該到了,」說話的是胥維平的最佳損友諸葛介豪,「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個女人,總該可以透露一些給我聽了吧!」
自從接獲朱海薇接受邀約的消息後,胥維平就一副胸有成竹,卻神秘兮兮的態度,任憑他好說歹說、威脅利誘,這小子就是不肯透露半點風聲,存心吊足他的胃口。偏偏他就是想不開,人家愈是故弄玄虛,他就愈沉不住氣的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怎奈胥維平就是吃了秤鉈鐵了心,打定主意把關子賣到底,伸出一根討人厭的食指,在諸葛介豪好奇的眼珠子前五公分處,左右不停的晃動,「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只要待著看好戲就成了,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是這樣嗎?」諸葛介豪靈機一動的改用激將法進攻,以門fèng看扁人的不屑語氣撩撥胥維平既高且傲的自尊心。「我看不是吧!而是因?你根本想不出什?好計謀來趕走那個女人,才打腫臉充胖子的吹噓才是真的。」
「你胡扯些什?!」明知道這是損友激將法的詭計,胥維平偏吃這一套,趾高氣昂的嗤哼,「我會拿那個風谷來的女人沒轍,那才是天大的笑話,等著吧!我保證不出三天,就讓那個女人氣跑,並主動提出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