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尔信尽量忍住嘴角不抽搐,高声喊了句“报告”,郝靓连忙也跟着敬礼。
朱海峰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道:“进来吧,都来尝尝这‘好’茶!”说的是邀请的话,鼻孔里却冒着粗气,只差没有冷哼出声了。
张英子脸上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坚持着手里的动作,倒了一杯先双手捧给朱海峰:“朱队长,喝茶,绿茶去火又提神,对身体也有好处,比抽烟强多了。而且这可是好茶,真的!很难得的。”
朱海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先试了下温度,接着一口干掉,咂摸咂摸嘴:“没味儿,太淡了!还没铁观音和普洱好喝。”接着又招呼别人“来来来,你们都坐下,也尝尝这茶。”
张英子先是被他前一句说的脸色有些发绿,听到后一句又赶紧端起一杯递给李白,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盛情难却,李白尝了一口,又闻闻看看,问:“是龙井吗?绿茶我只喝过龙井。”
张英子垮了脸:“我都说是我家乡的茶了,我家在四川,跟西湖离得远着呢。”她伤心的是,李白可能都不关心她家乡在哪儿。
至于单尔信,也是一口喝完就放下空杯子,说了句:“挺解渴。”不过张英子原本对他也没抱希望,两人斗了那么多年,她连个白眼都懒得再送出去了。
看着张英子一脸的沮丧和尴尬,只重复了一句:“我不骗你们,这真的是好茶,很难得的。”
只有自己没有人服侍,郝靓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英子姐你见色忘友不仁不义,连杯茶都懒得给我端,我看在摆了你一道的份儿上,就冒着得罪老朱的面上给你解围吧。当下拿过茶壶,先是看了看,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轻嗅其香,慢品其味,姿势优美动人,神色投入陶醉。
“好茶!真不愧是有名的军人茶,元帅茶!朱队长,我觉得咱们特种军人喝这种茶再好不过了!”郝靓一脸兴奋,慷慨激昂。
这下大家都抬起了头,单尔信目光灼灼,李白兴致盎然,连朱海峰都忍不住问:“就这清汤寡水的,叫军人茶,元帅茶?”
郝靓微笑着点头,慢慢与他分解:“朱队长,您别不信,听我慢慢讲这竹叶青的来历。”
这时张英子忽然叫道:“对!就是竹叶青,我听我老爹说过这茶的名字,后来忘了,只记得和一种酒的名字相同,妹子你真厉害,就是竹叶青!”她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激动地几乎上来拥抱郝靓。
郝靓微笑着安抚她,然后接着道:“这茶命名是在1964年,时任外交部长的陈毅去峨眉山考察,在万年寺与老僧人对奕品茶时对所品之茶赞不绝口,问道:‘这是何茶?’老僧人答道:‘此茶乃峨眉山特产,尚无名称。’并请陈毅元帅赐名。陈毅仔细审视杯中茶叶,只见汤清叶绿,一片生机,便道:‘多像嫩竹叶呀,就叫竹叶青吧。’从此,竹叶青声名不胫而走,茶业界更因此增添了一段传奇佳话。”
见几人听的入神,郝靓继续微笑着道:“但我说它适咱们特种军人喝,却并不是这个缘故,而是我觉得,大家品质相似,经历相似。”
“就像我们特种军人,不会留在繁华都市享福,而是每一天每一年都进行着苛刻严酷的训练,竹叶青和生长在江南温柔乡里的其它名品绿茶相比,它的生长几乎同样算得上是苦修。”郝靓声音柔和,却融进了感情在里面,引得几人都听的专注,而她又是演讲比赛多次获奖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断句,如何控制音量,以期达到引人专注的目的,只听她接着道:“竹叶青生长在峨眉山海拔1200米的峰峦之上,每一年冬天都枯萎冰封,却在春天熬过严寒之后,在融雪的季节抽枝发芽,又迎接一次新生。日间,它甘于寂寞,于山顶无人处观八千里云月,俯九天下红尘,在云淡风清处,吐纳纯净空气,心若止水,无嗔无